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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瞧著被學習的物件長腿邁地飛快,穩噹噹停在了傅鵷面前。
周圍一群驚疑不定的聲音。
「哎,這是誰?」「唐老師和他認識?」「怎麼停下來了?」「那個是南朝的溫姐,金牌經紀人,打個招呼不奇怪吧。」
唐銘江稍稍低頭看著整一臉睏倦的年輕人,「吃過早飯了?」
傅鵷點點頭,「吃了。」
「我那裡還有一塊栗子蛋糕,你排地這麼靠後,餓了就給我發訊息,我讓人給你送來。」唐銘江添上句,「當做謝禮吧。」
「哦,好。」傅鵷點點頭,絲毫不管溫長夢吃人般的眼神。
除了四周的議論聲,兩個面對面的人陷入了寂靜。
唐銘江還在噙著笑看他,傅鵷依舊面色不更改地回視。
眼見兩人沉默的時間越來越長,傅鵷思索了一下,破天荒地開了口,「你怎麼出來了,不應該在試鏡?」
溫長夢露出欣慰的笑容,不容易,終於知道找話題了。
「已經過了五十個人,休息一下,王導在裡面發火呢。」唐銘江挑眉,「幾乎一半的人都來試杜掩月,可是誰都演不出王導心裡的杜掩月。」
原著中,杜掩月是一個風流卻又專一的年輕公子,眼波一轉皆是情意,其實卻獨獨一心掛在已逝的愛妻身上。前半篇文裡他身從花間過,片葉不沾身,張口一來就是詩文。後半篇文裡,他上了戰場,褪去了一身貴公子華貴衣袍,殺戮果決,彎著唇角眼睛眨也不眨,就能一劍刺穿枕邊人的心臟。
儼然是讓人又愛又恨,多情又無情的角色。
也是在讀者中最受歡迎的一個角色,甚至呼籲聲超越了男主。
無數女性在閱讀原著時感慨,若是能被杜掩月看著,怕是死在滿是愛意的錯覺中也願意。
「你呢,來試什麼?」
傅鵷乾巴巴道,「杜掩月。」
溫長夢頭一回懷疑是不是讓他試錯了角色,也許杜掩月身邊那個沉默寡言的伴讀更適合一些,雖然鏡頭會少了一半。
「加油。」唐銘江卻毫不意外地點頭,「我走了,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可以給我發訊息。」
傅鵷嘴都懶得開,點頭目送人返回試鏡間。
「哇!你好厲害,居然認識唐老師!」陸玲星激動地握上他的手腕,「你們是好朋友嗎?」
傅鵷微不可見地蹙眉,稍稍用力掙開了對方的束縛,「和他不熟。」
的確不熟吧。
兩人自那天在門口的硫酸事件後,除了偶爾陽臺上的點頭之交外,沒有什麼見面的機會,因為他宅,而唐銘江是個大忙人。
唐銘江在十幾天內一共找過他兩次,第一次是當日的答謝。
第二次,就是唐銘江發了一條微博,po出了收到一張的鳥羽毛書籤。
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黑色羽毛,因為根部帶了點暗金色,看上去倒是頗有一番貴氣,他隨手點了個贊後,就收到了對方的私信。
唐銘江問:你喜歡羽毛嗎?
傅鵷回:一般,怎麼?
他自己就有一身的羽毛呢。
唐銘江道:你要是喜歡的話,我認識國外的旅者,收藏羽毛的專家,可以推薦給你。
傅鵷回: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
唐銘江道:最近在看《半疆》原著,繁體字看著有點累,就不和你多聊了。
傅鵷當時先放下了手機,事後過了許久才回了一句:我也在看,下週去試鏡。
他覺得自己回這麼一句有些沒事找事,其實只要說一個好就可以了。
唐銘江幾乎秒回他:好,知道了,晚安。
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