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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妹妹突然竄出來,她怕踩到它,往旁邊躲去,腳下一個不穩就要平地摔。
盛辭原本垂下眸要看檔案,餘光卻看到她搖搖欲墜的樣子,他立馬起身,推開椅子,大步邁過去。
勁臂往前一勾,環住細腰拉進懷裡。
他擰著眉,垂眸,聲線嚴肅,&ldo;玩什麼雜技?&rdo;
孟京棠驚魂未定地拽進他衣袖,半埋進他懷裡,小口小口呼吸,&ldo;媽呀媽呀,嚇死我了。&rdo;
她幽怨瞅他,&ldo;你兇什麼兇!我哪玩雜技了,我那是怕踩到妹妹。&rdo;
&ldo;再說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一上來就罵我,咱們還能不能愉快做隔友了?&rdo;
盛辭被氣笑,&ldo;我說一句,你十句等著我,誰兇?&rdo;
孟京棠站穩身子,手掰著他胳膊推開,被他摟過的那一圈像是火燒似的滾燙,髮絲間的耳垂要滴血似的紅熱。
垂著長睫,顫撲幾下,她哼道,&ldo;我兇毛?我不就是口齒伶俐了點?&rdo;
背在身後的手指,指腹摩挲著,指甲時不時壓一下。
盛辭雙手抱臂,靠在桌邊,目光落在她粉嫩的臉頰,淡淡一語,&ldo;這麼久不見,脾氣還是那麼嬌。&rdo;
說完他才意識到,下意識就說了脾氣嬌而不是兇。
以前有次吵架,盛辭語氣低沉幾分,說她脾氣這麼兇,還不好哄,被孟京棠瞪了眼,紅著大眼糾正,女孩子不是脾氣兇,那是嬌!
從那以後盛辭再也沒說過孟京棠兇,哪怕分手,他也還是記得這個習慣。
孟京棠自然也意識到了,她咬住下唇,在聽到他說自己脾氣嬌時,鼻頭猛地泛起酸熱。
她撲撲眼睫,手指捏緊那本硬殼檔案,哽著嗓子說,&ldo;我困了,我要睡覺了,我先走了。&rdo;
盛辭目光追著逃走的人,望著空空的房門,眼神蒙起幾分複雜情緒,心口悶著幾分不適。
想起剛剛餘光瞟見的,那一閃而過的泛紅眼尾,低低嘆息一聲。
孟京棠沖回臥室,甩上房門,踢掉拖鞋,一頭撲進被窩裡,眼底水霧逐漸凝結,順著眼尾大顆大顆滾下來,快速淹沒在被面。
這次偶然重逢,盛辭一直表現的很淡定,最起碼在她看來,就是無所謂,早就不在乎她的那種淡定。
也不知是真的氣分手分得難看,還是氣他不喜歡自己了,孟京棠就是忍不住要跟盛辭對著幹,忍不住要鬧脾氣。
哪怕是為了能留宿,而假惺惺討好,背地裡也要找回場子似的罵一頓。
剛剛那句&ldo;脾氣嬌&rdo;,就像開啟回憶的閥門,孟京棠忍不住就想起以前談戀愛似的片段,而盛辭,是她情竇初開的所有心動悸動。
就在這時,手機忽然&ldo;嗡嗡嗡&rdo;震動,打碎酸澀的回憶。
是鄭姝音打來的電話,
孟京棠擦擦眼淚,接通,&ldo;喂,小鄭。&rdo;
&ldo;咋啦?咋還哭了?出啥事兒了?盛辭欺負你了?&rdo;
被鄭姝音咋咋唬唬的關心給逗笑,心口那點鬱悶消散。
孟京棠噗嗤笑,帶著幾分小鼻音,&ldo;他哪敢欺負我,就是突然+4好煩!&rdo;
鄭姝音鬆口氣,&ldo;害,我以為啥事呢,這還不好?我覺得這是老天爺見不得一對好情人草草分手,命月老帶著鋼筋水泥來牽紅線。&rdo;
當初分手,不過是一時興起要證明愛不愛導致,結束得潦草也荒唐,周圍人沒有哪個當真,卻不料他們兩個當事人真結束了。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