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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正色道:「這是準備給妹夫捐官了?」
「他要再中舉人,我怕四哥想不開撞牆。」羅衣想起紹衣那咬牙切齒的表情,大笑。
錦繡也忍不住笑起來:「你就貧吧。想好外放哪裡了沒?」
羅衣笑道:「湖南!離父親不遠。只是那任上還有人,須得等到明年這個時候才成。」爽啊!上輩子的老家!矮油!我的餈粑,我的冬筍,口水啊!
錦繡想了想:「那豈不是隻能跟父親處一年?也罷,好好謝謝你大嫂。」
「知道。」
「父親任了這一屆,也要告老。你去湖南好好孝敬他幾日。日後還不定什麼時候能見呢。」錦繡說的傷感起來,她才回來,羅衣又要走:「說來,你大嫂這次如此盡心,可是為了什麼?幾乎一放榜就搶到缺,雖不是什麼肥缺,這也太快了。」
「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呢。她求我,讓我跟你或者嫂子說,不拘哪一家族學,能不能放我們小世子進去。實在不行,便請我求求父親,等他告老,能不能送去我們家上學。她先幫我們跑了官,我倒不好拒絕了。你與嫂子為難,我想父親那邊應該可以?」
錦繡瞭然:「可憐天下父母心,范家橫豎是開書院的,只是便是蒙學,入學也要考試,且先讓你們小世子準備準備。」
「好,多謝姐姐了。」
「你我姐妹,有什麼好謝的?孔子還門生三千呢,原也是應該的。只怕小世子吃不起苦,范家書院的學生,日後都都要考科舉,小世子摻和在那裡,可沒得特殊關照。」
「唉,別提了。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大嫂日後總要再生吧?便是不再生了,也不想要個紈絝兒子,到老了氣死老子吧?再有,侯府在朝堂影響力越來越小。她想要個出息兒子,然後……轉型!」
「轉型?」
「就是不想像現在這樣了。」羅衣都替她大嫂愁:「僕從太多,逐漸壓不住。入不敷出那是常態,權勢又漸小。她想裁了大部分僕從,必須有個讓他們畏懼的人物。侯府的下人們,猴精猴精的。沒個實權人物,貿然裁人,麻煩太大。此其一。其二,少爺們養老婆小子,後院裡爭風吃醋,簡直燒錢。她不樂意讓她兒子沾染這些壞毛病。敗空身子不說,下一代又這樣。她總想,一個孩子繼承爵位,其他的孩子考科舉。也不至於就一個孩子有奔頭。她那日拖著我,問了很多我們家的事,我估摸著,想學我們家呢。所以,大嫂說,寒門子弟能受,她的孩子為什麼不能受?祖宗跟著太祖打江山時,飯都吃不飽呢。」
錦繡大加讚賞:「正是,玉不琢不成器。想不到你大嫂有這麼一份胸襟。」可惜鵷紋還沒醒悟,好容易得來的兒子,如寶似玉的看著。誰家孩子不是眼珠子呢?勛貴家那麼差的環境,再這樣下去……不過他們家老太太還在,也未必能管的了呢。
「是了,」錦繡突然想道:「索性你把姨娘帶去任上,只說是送去伺候父親。」
羅衣搖頭:「只有一年,姨娘身上不好,沒得折騰。」她也不知道怎麼跟這具身體的親媽相處。張姨娘太拘謹,住在一處,兩方都難受。不如就這樣不遠不近,私房銀子照給,面還是少見吧。何況那到底是原身的親媽,她總有點悚。
容儀中了秀才,自然是要擺個酒的。因為不打算再往上考,所以也沒低調。勛貴人家這是多少年沒出過讀書人了?不是認得幾個字就是讀書人的。讀書的底線是秀才。中了秀才才可以自稱學生呢。曹夫人自覺臉上有光,硬是將擺酒地點設在侯府,邀請了各個姻親故舊,狠狠的洗脫了先候爺帶來的惡劣影響。順便趁此喜事,把榮臻定給了鉅鹿侯的庶孫。榮臻也很高興,胞兄有前途她更硬氣些。並且決定向嫂子取經——如何改造紈絝渣男教程一二三!如果有可能,咱也混個秀才娘子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