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起因(第1/2 頁)
我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暴風雪已經來了,劇烈的寒風包裹著雪花一時間吹的我睜不開眼睛,因此我只能眯著眼睛行走,還好大喇嘛的房間一直亮著燈,似乎的確是在等我一人。
進入大喇嘛的房間後我的身上瞬間暖和了不少,大喇嘛坐在火爐旁唸誦著經文,看到我進來後他擺擺手招呼我過去,我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卻發現他一直在盯著牆壁。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牆壁上的一幅油畫。
油畫應該有點年頭了,背景是昏黃色的雪山,一個瘦削的身影背對著畫面站在藏海花田之中,似乎是在祈禱,似乎是在呼喚,這幅畫的水平連陳雪寒的那幅都不如,但是卻顯得更有靈魂一些,我詫異地看向了大喇嘛,大喇嘛低聲說道:
“這是他自己畫的。”
我取出那本筆記,奇怪的是,在九門聯合盜墓的文章後面全是一片空白,在此期間張起靈沒有記錄任何東西,直到我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才出現了新的文章。
說是文章其實只是短短一行字,而且是倒過來寫在紙頁上的,好像張起靈原本是打算從這裡開始寫的,照例是沒有年份的日期,和一句我看不懂的話。
“12月1日,媽媽,藏海花。”
大喇嘛嘆了口氣,然後又指向了另一面牆,我抬頭一看,那是一幅長一米寬半米左右的巨大油畫,其中描繪的情景與陳雪寒的畫作一模一樣,只不過這幅畫的細節描繪更加清晰,張起靈的面部輪廓也完全勾勒了出來,油畫中的他露出半張臉,眼中充斥著名為淡然的情緒,上身的喇嘛衣服沾染了些許的血跡,露出的左臂則是浮現出了些許黑色麒麟的紋身,這幅畫帶給我的感覺和陳雪寒的畫完全不同,其差別就是類似朦朧的夢境和殘酷現實的對比,我不知道為什麼兩幅畫帶給我的感覺有如此大的差距,但是那個男人身上的謎團已經足夠多,也不差這一個了。
“他可能會再回到雪山裡來,但是我應該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大喇嘛接下來所講述的,是一段很少有人知道,甚至不會有人知道的歷史了。
這個故事發生在什麼年代大喇嘛也有點記不清了,大概是在1920年左右吧,那時他還沒出生,而他所知道的一切是上一任大喇嘛告訴他的,關於張起靈的事情似乎已經成了墨脫的一個不可言喻的傳說,而我將在今天有幸得知這些往事。
當時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冬季,吉拉寺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大喇嘛描述那個人時所用的詞句很有意思,他說那個人走路很輕,但是走得很快,一尺厚的雪被他踩過也只會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有點像武俠小說裡的輕功,那個人在吉拉寺住了一天,在第二天的時候便進入了雪山之中。
這個人便是張起靈的親生父親,張佛林,而他不遠萬里從東北趕到西藏,是為了去南迦巴瓦山的背陰處採摘成熟的藏海花。
其實準確來說張佛林是張家安排在西藏守護藏海花田的人,不過因為一些原因他這次只在西藏待了5天就準備離開,不過他的行程並沒有繼續,因為有什麼東西打動了他靜如死水一般的心,使得他暫時留在了吉拉寺。
這個東西便是愛情。
當時吉拉寺的幾位喇嘛因為染上了風寒,因此花重金從山下請了一位女藏醫上山為他們醫治,那個女藏醫的面板極為白皙,似乎是藏族與其他民族的混血兒,在這位女藏醫和張佛林在吉拉寺共處幾日的短暫時光中,一種奇特的情愫自他們心底產生,而他們二人也因此走到了一起。
相處的時光不算短暫,但是卻足夠甜蜜,二人脫離了紅塵的舊俗,在這距離天空最近的高原之上成婚,然後誕下了一子。
聽到這裡我已經沉默了,心中有著隱隱的不安,但是我仍舊希望從大喇嘛口中可以聽到更多的好訊息,但是很快,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