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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主在不在家?說實話。”
大漢上不沾天,下不沾地,腰頂在櫃角上,渾身都欲了,手腳虛弱地掙扎,嘎聲叫著:“放放……放手,東……東主不……不在……”
“在那兒?”
“不……不知道。”
秋雷放了手,大漢滑跌在地。他向夫子一指,冷笑道:“太爺住在南大街高升老店,叫貴東主金鞭於莊主來,太爺等他一夜。今晚他不來,明天太爺便會到七柳灣找他,那時休怪太爺反臉不認人。資訊是否帶到,惟你們幾個是問。”
說完,舉步出店,從容上馬,然後瞥了對門的南北騾車店一眼,冷笑一聲,驅馬向東揚長而去。
南大街的高升老店,是許州最豪華的一家,佔地極廣,上等,廂都是獨院,花木圍繞,環境清幽。西首的一座獨院。有一廳五房,但只住了秋雷和綠鳳。
掌燈時分,廳中燈火輝煌,卻看不見一個人,在入暮時分,一些行動詭秘的人已先後到達,在四周隱身監視。店中氣氛一緊,店夥計象是大禍臨頭似的,一個個神色緊張,匆匆忙忙。
前院響起了足音,店夥計拖長了大口喉嚨叫:“於爺駕到。”
大廳出現了秋雷,向遠處前院叫:“秋某有請,店家,開筵。”
獨院四周花木暗影中,黑影紛紛向裡聚。
前院燈光耀目,兩隻燈籠高舉,履聲稿稿,七個黑衣人在店夥的引導下,穿花徑冉冉的走了過來。
秋雷站在臺階上,不下階相迎,抱拳虛禮,說:“那一位是於兄?秋某專誠候駕。”
七個黑衣在階下站住了,中間那人豹頭環眼,虯髯如煙,鼓著一張鯰魚嘴,鬢角已出現了斑白。腰帶上,盤了一根金光閃閃的長鞭。鞭是九合金絲所編成,金把手,梢細如小指,在腰間盤了三匝,把手挺在胸前。
大環眼輕視地瞪視著年輕的秋雷,用破鑼般的大嗓子叫:“小子,你就是什麼飛龍秋雷?”
“不錯,閣下定是金鞭於莊了。”秋雷冷冷地答。
金鞭於莊拍拍腰中搶眼的金鞭,氣虎虎地說:“金鞭為證,許州於莊,江湖中無人不知。”
“請進廳中說話,在下已治酒相候。”
“免了,你下來說話。”
秋雷心中暗喜,這光景,這傢伙是個渾人莽漢,這種人四肢發達腦子退化,極易應付,只消應付得宜,給他三分顏色徐塗臉,他便會乖乖就範。
對付這種人,文縐縐是不行的。唯一可靠的是拿出實力來,給他一個下馬威。
秋雷不動出色,舉步下階,一面說:“於東主,在下襬的不是閻王宴,閣下獨行千里名震江湖,想不到卻如此膽小,好教在下望。”
金鞭於莊向後退,舉手一揮,六名手下左右一分,讓出階下三丈來寬的空地。
“小子,是你存心到於某的店中砸招牌叫字號?”他大吼。
秋雷在他身前八尺叉手而立,點頭道:“不錯,正是秋某。”
“你他媽的是何用意?憑什麼?”
“姓於的,秋某是找場面來的。”
“咱們素昧平生,找什麼場面?”
“閣下可知道五天前登封石淙村尋寶大會的事?”
“不錯,有那麼回事,太爺沒參加,也不知結果。”
“哦!難怪,難怪你不知道我飛龍秋雷。”
“你算啥玩意?於太爺行道江湖三十年,你末出世太爺便名震天下了,誰知道你這小毛頭是啥玩意?”
秋雷淡淡一笑,再問:“海天一叟沒逃到這裡告訴你?”
金鞭於莊一怔,聽口氣有點不太妙哩!海天一叟名列二龍之首,手下高手如雲,怎會‘逃’到這兒?
“你說什麼?”他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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