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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我有氣無力地說。
“那是怎麼了?你倒是吭個聲啊,想急死我啊?”孫碧落的確是個急性子,而且還喜歡刨根究底。要是我今天不告訴她,她倒是死不了,不過肯定睡不著。
我嘆了口氣,說:“說來話長。”
聽完講完那晚的事情後,孫碧落瞠目結舌:“我一直以為你對任青楷的暗戀史想一塊啃了又啃的爛骨頭一樣食之無味,真沒想到還有這麼驚險刺激的一段呢!”
“驚險刺激?”我惱了:“拜託,這是我人生一個大大的汙點誒,你竟然這麼不嚴肅?還是不是朋友啊?早知道不告訴你了。”
“我說的不對嗎?你都25歲了,如果你的青春只浪費在了任青楷這麼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身上豈不是太不值得了?白開水一樣的青春太無趣了!”
我白了她一眼,她繼續說:“米蘇,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管你承不承認,忘不忘記,它就在那裡,你逃不掉也抹不去。所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在乎。你越不在乎,它就越不能影響你。”
我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近乎自言自語地說:“怎麼能不在乎呢?”
第二天一早,我覺得身上有些癢癢的感覺,一看才發現臉部、頸部、腰部,還有大腿長了些紅色的疙瘩。起床上廁所的孫碧落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從鏡中窺見我那張近乎毀容的臉後,驚叫出聲:“我靠,你嚇鬼呢你!”
我委屈道:“我都這樣了,你還罵我?”
她走過來,抬起我的下巴,問:“怎麼回事呢你?”
“可能是過敏,我昨天吃蝦了。”
“是不是啊?”她懷疑道:“上回咱們團購去‘唐人街’吃海鮮自助,我看你吃了不少蝦啊,怎麼沒事?”
“我哪裡知道啊?”我一邊氣急敗壞的撓著我臉上的紅疙瘩,一邊喃喃自語:“可能此蝦非彼蝦吧!”
“什麼蝦不蝦的啊?”孫碧落鄙夷的看著我,然後打掉我那隻抓癢的手,斥道:“別動!”
“我是說都怪那個辰函宇,沒事點什麼法國布什麼尼藍龍蝦,害慘我了!”我越說越激動,最後哭嚎起來:“我要帶薪休假!我要申請醫療賠償!”
我只不過是窮叫喚發洩一下罷了,就我那點小膽量,哪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最後的結果就是,我打電話給主任巴巴的求了他半天才請了三天假,然後去附近的藥店買了點治療過敏的藥就窩在宿舍睡覺。
迷迷糊糊的,我聽到蔡健雅在唱“越來越不懂”。我睡得昏天暗地的,都不知道是白天還是黑夜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我的手機鈴聲。我摸到手機後按下接聽鍵:“喂?”
“喂,米蘇,是我。”
是任青楷!我像是被注射了興奮劑,一下清醒了過來,小心臟還不聽指揮的“撲通撲通”亂跳。
“我去你辦公室找你一起吃午飯,才知道你請病假了。你怎麼了?嚴不嚴重啊?要不要我來看你?”他語氣關切。
“沒事,小問題,你不用來了!”我緊張的解釋,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鬼樣子。
“你還沒吃飯吧?你等我,我馬上來!”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連說“不”的機會都沒有。
我換好衣服,開始坐立不安,真的不想讓他看到現在的我,卻狠不下心來拒絕他的好意,狠不下心來抗拒想見他的心情。
半個小時後,蔡健雅又開始唱“越來越不懂”,是任青楷打來的。我朝窗外一看,他正站在樓下徘徊。我忙帶上鴨舌帽和圍巾,披上大衣下了樓。
任青楷身著軍綠色的半長款毛領大衣,他背對著我,並不是那麼強壯的身體在冷風中凍得直哆嗦。
我鼻子胃酸,過去拍了拍他:“學長!”
他轉過身來,我才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