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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總覺得背後陰森森的,籠統進宮才幾天,就鬧出了這檔子事,還出了人命,早之前聽聞過皇宮後院不是所有人都能呆的下去的,今夜算是瞧見了。
嚴翊耐心儼然已經被磨沒了,又道:「說!」
紫容嚥了咽口水,旋即顫抖著手指,指著那一塊被樹木遮住的地方,「皇上,方才奴婢往這邊來的時候,看見了婉嬪和麗貴人在暗處,不知是在爭執什麼,我只見麗貴人伸出手推了婉嬪一下,然後婉嬪就掉水裡了。」
嚴翊的眼神看向了跪在人群中的麗貴人,面色陰鷙,一言不發。
麗貴人似乎才反應過來,立刻尖叫道:「你胡說八道,皇上,你別聽她胡說八道,嬪妾沒有推婉嬪,嬪妾不會做這個事情的,皇上,你相信嬪妾——」
嚴翊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著麗嬪,開口,卻是在問紫容,「你確定你沒看錯?」
「回皇上,奴婢確定,」紫容道:「因麗貴人今日穿的衣裳顏色格外鮮艷,在黑夜中一眼便能瞧見,且奴婢是瞧見了麗貴人的樣子,不會因一件衣裳便胡言亂語,奴婢敢肯定。」
話音一落,眾人的視線便都往麗貴人的身上看去,她穿的著實鮮艷,顏色紫的艷麗,眾人這麼一想,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麗貴人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畢竟進宮的第一日她便能挑釁蕙貴妃,還能把一個婉嬪放在眼裡?
麗貴人瞬間紅了眼,尖叫道:「嬪妾沒有做過,皇上你要相信嬪妾,皇上,你要相信嬪妾啊!」
說著,麗貴人立刻衝上前,企圖去抱住嚴翊的腿,可下一刻便被侍衛們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還在尖叫伸冤,嚴翊卻始終漠然的看著麗貴人,眼底一點情緒都沒。
等嚴翊收回視線的那一刻,李茵葉卻開了聲,輕聲細語道:「皇上,如今夜深了,婉嬪的屍首也不能放置這麼久,眾嬪妃們也被嚇得不輕,不如散了吧,這件事,臣妾回去之後再細細詢問紫容,還有麗貴人的婢女。」
嚴翊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高挺的鼻骨,喉結滾動,沉吟半晌後道:「散了吧。」
麗貴人被侍衛們帶著往湖中殿外走去,尖叫聲刺入耳朵,侍衛乾脆捂住她的嘴,拖著她往外走。
終於能離開這個湖中殿,嬪妃們紛紛謝恩,任自己的宮女攙扶著往前走,眾人散去,唯獨李茵葉還跪在原地,她跪著上前,輕聲道:「皇上,臣妾陪您回承天宮吧,今夜這事,是臣妾沒注意到,是臣妾的過錯,還請皇上注意龍體。」
湖中殿內如今只剩下嚴翊和李茵葉二人,而一直轉動著扳指的手也頓住了。
寒風從湖邊掃過湖中殿,珠簾啪啪作響,寒氣湧進來,讓人不覺心生恐懼之意,燭火下,嚴翊低頭看著李茵葉,半晌後道:「你著手去辦,朕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茵葉:「臣妾遵旨,臣妾陪——」
「朕去願合宮。」
說完,只剩下王福尖細的嗓音,「擺駕願合宮。」
寒風颳過,灰白的月光匿在團團灰黑的雲朵裡,光芒瞬間熄滅,只剩下詭異的幾盞燭火,燭光倒影下,李茵葉的背影看上去,顯得孤寂又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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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合宮的主殿內,燭火忽明忽暗,殿內地龍燒的足,暖的不像是冬日。
嚴翊一進門便立刻傳了水,待身上的髒東西洗去之後,方才放輕腳步進了歲杪睡著的偏殿。
床的兩邊擺放了燭火,忽明忽暗的照耀下,淡竹色的紗帳被風輕輕的撩開又落下,露出了小女人酣睡的側顏,修長的手指撩開紗帳,他坐在了床沿邊,將歲杪睡亂了的碎發撩開,見她秀氣的眉微微蹙起,喉結滾動,指腹觸在她的額頭,輕輕的撫了撫,輕聲細語道:「歲歲,別怕。」
微微蹙起的眉頭被溫潤的指腹漸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