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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草藥的香氣，清涼沁入心脾，像是大火被淋漓細雨澆熄，我心中的狂躁漸漸平復。

&ldo;你抽的這是什麼？&rdo;我心不在焉地問道。

&ldo;用來凝神的藥物。當初我的魂魄找到這具身體的時候，正主已經死去多時，魂魄散的精光，我直接進入這副殼子，和它的融合度並不好，只能用藥物來一點點改善。&rdo;小姑娘精緻的面容在煙霧中不甚清晰：&ldo;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用其他方法會妨礙發育。&rdo;

我腦子裡突然冒出個念頭，一句話沒有經過大腦便從嘴裡蹦了出來：&ldo;你這裡有沒有能治失眠的藥？&rdo;

&ldo;有，怎麼，你還失眠？&rdo;金檸眼中閃過一絲驚奇。

&ldo;不，我就是問問。&rdo;我悶聲說道。在最後那道智力競猜題上卡了五分鐘，我把筆撂下，指著那道題說：&ldo;不會寫了。&rdo;

&ldo;小學三年級的數學題你都不會哦。&rdo;金檸把練習冊拿過來，開始看題。

一分鐘過去了。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啪的一聲，面無表情的小姑娘把練習冊合上，拎起腿上的兔子玩偶，冷漠道：&ldo;走了，送你回家。&rdo;

我不禁暗自發笑，沉重的心情稍稍輕鬆了些。我開啟剛剛下載好的小猿搜題，重新翻開練習冊，對著那道題拍了張照。

幾秒鐘過後，答案出來，我抓起筆照葫蘆畫瓢寫了個一模一樣的上去，爾後蓋上筆蓋，起身道：&ldo;走吧。&rdo;

兔子玩偶抱著她的腿，像只樹懶一般掛在上面，揚起腦袋對我笑了笑，我看著它，突然想起來一件要緊的事：&ldo;我之前那身衣服你給扔哪兒去了？一格好像還在裡面。&rdo;

正在給司機打電話金檸瞥了我一眼，把手機拿得稍稍遠了些，&ldo;你去樓下找張媽，那是她處理的。&rdo;

我應了聲，趕忙去樓下，中年女人已經換下了圍裙，正坐在沙發上休息。聽我說起一格，她慌忙起身，去找那身按照金檸吩咐已經被她扔掉了衣服。

我找到一格時它還在全然不覺地睡著，最近這小傢伙非常嗜睡，體內的力量也不穩定，像是臨近進階。張媽在掏我口袋的時候以為一格只是朵普通的梔子花，並未留心，一直在為自己的疏忽向我道歉，我表示沒關係，動作極輕地把一格放進西裝胸口間的口袋裡，回到客廳時，金檸剛好從樓梯上下來。

小姑娘走路姿勢極為優雅，舉手投足間透著飄逸，自然而又靈動，像是那些氣質在漫長時光中早已滲透了她的靈魂，嘴裡叼著菸鬥也不覺絲毫唐突，反倒是盈盈四散的煙霧讓她似不在人間。怪不得認識金家夫婦的人都讚嘆說金大小姐必為人中龍鳳，正當我這般想著時，金檸原本垂著的眼睫輕顫，冷漠的眼神向我飄來。

&ldo;看什麼看？&rdo;她在木質樓梯扶手上磕了下菸鬥：&ldo;我叫了王叔，讓他開車送你回去。&rdo;

&ldo;自己人？&rdo;

&ldo;嗯，他和張媽都是我的人。&rdo;

我點點頭，不意外在司機和保姆身上都沒有問道妖物的氣息，金檸最擅長的是幻術，給自己的手下偽造人類的味道輕而易舉。

金檸把我送到別墅門口，那輛黑色瑪莎拉蒂正停在院門外，雨還在下著，有愈來愈大的趨勢，雨滴在寒風的裹挾下飄得很斜，打在正站在房簷下的我們身上。張媽遞給我一把傘，我把它接過，向金檸道謝。

她淡漠地嗯了一聲：&ldo;國慶節如果沒事的話最好每天都到我這裡來，我需要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