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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仲一下子動搖起來。大學醫院的床位是應該讓給還有治療希望的病人的吧?儘管我也一樣是病人，但是說到規定，就沒辦法了。想到這裡，小仲雖然心有不甘，也只有退讓了。

&ldo;明白了。那我就到先生說的醫院去。請寫個介紹信吧。&rdo;

&ldo;謝謝你的理解。&rdo;副教授平靜地微笑著。這是一種站在強勢立場上的人獲得滿足的笑容。

08

患腸癌的銀行董事出院的第二天，森川被叫到六樓的副院長室。

&ldo;您好。&rdo;

&ldo;啊，那麼忙把你叫來……&rdo;副院長站起身，請森川坐在接待椅子上。

&ldo;你接診的那個肝硬化病人，就是食道靜脈瘤等著手術的那人，&rdo;森川立即想起與腸癌病人關係不睦的&ldo;花白頭髮&rdo;，&ldo;昨天傍晚到我房間來，說是想換一下他的主治醫師。&rdo;

森川差點叫出聲來，沒想到告狀居然告到醫院分管外科的副院長這裡來了。見森川露出疑惑的眼神，副院長點了一下頭。

&ldo;我知道，森川君的診療是沒什麼問題的。我特地去問了一下護士長，原來這是個比較難纏的病人，好像與同病房的其他病人也有點矛盾。&rdo;

&ldo;是的，這兩人都是我負責診療的病人。&rdo;

&ldo;這種情況下，相互攀比確是個讓人頭疼的事。就算是你一碗水端平，他也會說你偏心，覺得你對別人治得更認真。&rdo;

森川有點等不及，性急地問：&ldo;他提出換主治醫師的理由是什麼?&rdo;

&ldo;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理由。就是我剛才說的，什麼對鄰床的病人看得比他仔細啦，諸如此類。&rdo;

&ldo;我絕沒有這種想法。&rdo;

&ldo;我知道。只是，病人若同自己的主治醫師有矛盾，不利於手術順利進行。而這個病人恰恰是因為有出血傾向，在等待血小板恢復正常後才能進行手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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