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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走到樓道口，江見歡拿出手機照明，剛走到家門前，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團陰影，看輪廓像是一個人。

她心頭一跳，尖叫聲就要破喉而出。

&ldo;是我。&rdo;特屬於蘇末的聲線傳來，江見歡滿腔恐慌又被壓下去，她慢慢平復。

&ldo;你來幹什麼?&rdo;

蘇末沒有立即回她，站在離她兩步遠處，一動不動。

身後樓道處傳來腳步聲，這一片聲控燈都是壞的，走廊狹窄，兩個人並排只能勉強透過。

&ldo;小心。&rdo;蘇末拉了她一把，背後有人走過去，是這一層的住戶，在盡頭拿出鑰匙開啟門時，還隱隱疑惑地看了兩人一眼。

蘇末沒有鬆開她，依舊緊緊圈著她的手臂，整個人離她極近，江見歡感覺自己隱隱觸及到了他的胸膛。

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彷彿近在咫尺。

&ldo;我們分手那天，是不是你爸爸出事了。&rdo;

江見歡愣住。

時隔多年，舊事再重提，除去惝恍外，還有種物是人非的默然。

&ldo;嗯。&rdo;她不想再多談，簡單的應了一聲。

蘇末沉默，又過了一會，聽到他問。

&ldo;你和沈在喜在一起過嗎?&rdo;

&ldo;沒有。&rdo;江見歡忍耐著煩躁回他，最後在一片沉寂中，還是忍不住開口。

&ldo;蘇末，你到底想做什麼?!&rdo;

一隻手驀然按在了腰間，猝不及防把她往前一壓，江見歡跌進了蘇末懷裡。

熟悉的氣息湧入她鼻間，江見歡下巴剛好搭在他肩上，隔著布料，傳來底下的堅硬溫熱。一如當年無數次的擁抱。

&ldo;見歡&rdo;

蘇末用那種溫柔又輕緩的聲音叫她，淺淺的氣音鑽進了耳朵裡，江見歡莫名從那拉長的尾音中聽出了悲傷，彷彿藏著千言萬語。

她在他懷中睜大眼，根本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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