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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她很滿意這個回答，喝酒的速度也慢下來。推杯換盞間，我覺得這個女人似乎很信任，也很關心我，她喋喋不休的談論著我的身體，告訴我一些離奇古怪的調養方式。

&ldo;不管你和母后有什麼過節，你還是不要和她鬧了。&rdo;我也有些動容，想到武后會是未來的皇帝，我想總該提醒她，不要再以卵擊石。

&ldo;臨月。&rdo;她正色，&ldo;你別恨我，我能做的，只是不傷害你。&rdo;

&ldo;恨你?&rdo;我不理解，但還是緊張起來。

&ldo;她是你的母親，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牽掛，可我和她，卻是要魚死網破的仇敵。&rdo;

&ldo;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rdo;不是說賀蘭敏月是武后的外甥女嗎?

她不語，凝視我許久，攬住我的腰，趴在我肩上，柔軟的身體，清雅的香氣。&ldo;別動，像以前一樣。&rdo;

我僵硬的支撐著，她的身體一點點的陷在我懷裡。

門被宮人推開，見到我們倆的樣子，卻都不敢開口，進也不是，退也不妥。

我驚惶的坐起，她卻不緊不慢的從我懷裡出來，理了理垂下的髮絲，從容不迫的問;&ldo;怎麼了?&rdo;

&ldo;夫人，我們該回去了。&rdo;她的婢女小聲答。

&ldo;嗯。&rdo;她轉身看我，我卻羞得臉上發熱，我竟然就這樣抱著人家，大腦一片空白的沉醉在溫香軟玉中，原來溫柔鄉不光是英雄冢，連女人進去了，也會被活埋在裡頭。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不會就是老和尚口中和我糾纏的人吧?

&ldo;我送你出去。&rdo;我脫口而出。

她臉上有了驚喜的神情，和我並肩而行。

走出殿門，卻見幽黃的燈籠下，上官婉兒瘦弱的身子像秋風中的一片落葉，孤零零的在蒼茫的夜色中。

&ldo;婉兒，你怎麼在這兒?&rdo;我驚問。

&ldo;奴婢等著侍奉殿下就寢。&ldo;清秀稚嫩的面龐，顯出少女的倔強。

賀蘭敏月揚了揚嘴角，卻看不出她是在笑，領了宮人，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夜色中，我顧不上管她，要知道這頓酒少說也喝了兩個小時，正是春寒料峭的時候，婉兒竟然就這樣等在外面。

我上前攬住她的肩膀，觸到她的那一刻就覺得冰涼，我儘可能多的讓身體貼在她身上，擁著她走進屋裡。

&ldo;她又不會吃了我，你幹嘛傻等著。&rdo;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我推著她坐在床榻上，展開被子披在她身上。

她被凍得有些面部有些僵硬，笑起來的樣子有些彆扭，兩個臉蛋通紅，靈動的大眼睛彷彿乎蒙上了一層水霧。

她坐在床榻上，我蹲下身子，用自己的兩隻手包住她的手，輕輕的揉搓，雖然此刻我們都是十四歲，可我畢竟比她多活十年，在我眼裡她還是個孩子。

她淺笑的表情呆在了臉上，許久未變換。&ldo;婉兒，你沒事吧?&rdo;這孩子總不能是凍傻了吧。

她搖搖頭，傻傻的樣子卻讓我覺得舒心，這才是一個十四歲少女該有的青澀，在武后面前的那種成熟，讓我覺得陌生。

&ldo;殿下可以和婉兒去個地方嗎?&rdo;她的眼裡滿是期待。

我哀嘆一聲，今晚是別想睡了。&ldo;那也要等你先暖過來吧。&rdo;我起身去桌前倒了一杯酒，遞在她手上，&ldo;喝下去吧，能暖和的快點。&rdo;我想這酒精不高，喝點也沒什麼。

她接過杯子，蹙著眉頭，像上刑場一樣豪氣的喝下，臉上皺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