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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宣也沒有問她打算從何處著手,他方才的問話,已經傳遞了足夠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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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我會全力以赴支援你,但改進的具體方向,得由你來把控。”宗法制經過漫長的幾千年發展,是龐大複雜的存在,牽一髮而動全身,長柔公主並沒有信心自己能穩得住這樣宏大的制度改良。“畢竟這是涉及到國基的問題。”
宗法制和朝貢體系間有著微妙聯絡,如何把握住這個平衡,是很考驗人的政治智慧的。
“我明白,我也會謹慎行事。”
於是帝國兩個身份尊貴的皇室成員,相繼約好了不走尋常路,天天有驚喜,在長祚殿密謀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帝后簡直要哭暈在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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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到了夜裡十點半,再繼續逗留,就容易被彈劾了。長柔公主離開東宮前,突然想到了什麼,拍了下腦門。
“宣宣,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去年給你說的提議嗎?”
趙宣茫然片刻:“什麼提議?”
“拍電影啊。《終身未婚的宗姬大人》,可以獲得萬民的輿論支援啊,要不要試試?你家媛媛可以用好影視傳媒這柄利器呢。”
“……”你走。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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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湖皇家療養醫院的夜景,也是堪比很多市政景觀的。
走在霓虹璀璨的路上,道路兩邊是夜間悄然綻放的各種花,安靜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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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佑媛說出了那句“我喜歡他”後,室內沉默了很久,黑暗把這分沉默無形間放大。而謝清琸心裡卻只想著——果然還是這樣的。
心頭間的複雜情感和權衡,密密麻麻交織成了一張網,而他的心,則在這張網中四顧,尋求出口。
剪不斷、理還亂。
病房裡沒有開燈,他的眼睛映出了窗外璀璨,如繁星點綴,瑩動清澈。
“我們是應該去感謝劍橋公爵。”在漫長的寂靜後,他終於提議道。
一句話,算是將先前的所有一切,都無聲地掀開了一頁。就像他的性格一樣……不爭。
這麼多年,他早已深諳了保持心靈上的空靈,如同在真空裡的一汪清潭中浸著,聲音是無法穿過真空傳播給他的,唯有光。
伴隨著這句話的尾音甫落,他幾不可聞地長出一口氣,窗外的路燈便亮了起來,光線也使原本昏暗的室內一瞬間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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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此刻漫步在通往劍橋公爵所在療養別墅的路上,華燈璀璨,春夜靜謐,卻都默契地彼此無話。
劍橋公爵奮勇跑路,槍子底下逃生,還聽到重大機密一事,自然是功勞匪淺。這件事對外沒有張揚,那天在國宴中心現場的人,都以為他是喝醉了,渾身酒氣跑得四蹄生火,還趴在門口形象盡失,只有宗主國內部的高層,才知道內情。
自然的,英國也因此在這次朝貢中,要獲得比預期更多的甜頭,也是皆大歡喜。
劍橋公爵的療養別墅離這裡並不遠,都在丙區,趙佑媛他們身份自然是不需要盤查的,一路上樓。
公爵的僕從通報後推開門,趙佑媛走進去,卻發現——
劍橋公爵正趴在病床上,奮筆疾書,紙上密密麻麻一片似乎是微積分公式,他在嚶嚶嚶地……趕作業?
一個陌生男子抱著胳膊倚著窗邊,好整以暇道:“我已經不再是你們的選修課講師,你的作業是否完成也與我無關了。畢竟今後,我承擔的是國子監的教學任務。”
他說著準備出門離開,劍橋公爵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抓筆做爾康手,悲痛道:“不,老師,我知道你討厭不完成作業的人,我怎麼會不聽話呢,我保證按時完成啊,老師,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