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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艾艾看到外婆雙眼緊閉、一動不動的樣子，淚如雨下，撫摸著外婆的臉頰，已經沒有餘溫，只有沁入骨髓的冰。她痛哭出聲：&ldo;外婆，我回來看您了您醒醒啊外婆，我是艾艾啊我回來看您了都怪我，不該這麼久沒有回來看您，您起來打我罵我好不好您醒過來好不好只要您醒來，我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再也不走了，好不好外婆，您看看我啊&rdo;

水晶棺裡的人，一動不動

程艾艾撕心裂肺的哭喊，讓季學柯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眼淚也止不住的從眼眶滑下。周遭嘈雜的一切，程艾艾感受不到，心裡只有一個執拗的念頭：外婆，她再也沒有外婆了想到這裡，她的淚水就控制不住

季學柯扶著程艾艾，陪著她跪在外婆的水晶棺前，向前來弔唁的客人一一回禮鞠躬。

夜幕降臨，程艾艾和季學柯都跪在靈堂裡，一邊給外婆燒著紙錢，一邊向客人回禮。她雙眼浮腫，眼睛裡滿是水光，不時地看看水晶館裡外婆，為她整理衣裳，希望多陪陪她。因為過兩天，外婆就會被火化，成為幾縷灰燼，徹底消失於這個世界。

季學柯在一旁陪著，深怕她哭暈厥過去，她從早上到現在，粒米未進，情緒崩潰，悲傷到極致。

這時，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童伯上前，對著程艾艾道：&ldo;艾艾，你媽從國外趕回了，剛到門口。&rdo;

程艾艾眼睛動了動，但沒有起身，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神情呆滯。她只想陪外婆久一點點。

章雪麗一如既往的穿著華貴，髮髻高高挽起，提著一個名牌包包，匆匆趕到靈堂，看到跪在水晶棺前的女兒哭得眼睛紅腫時，心驀地抽疼，也紅了眼眶。

這個女兒，從小就和母親一起長大，和母親的感情最深厚，現在母親猝然離世，她知道這對女兒而言，無異於天塌下來了。人到中年，目送母親離去，她也很難過，可最近她生意上出了點問題，一直沒有處理好，心力憔悴，她必須得趕緊處理好母親的後事，再處理好生意上的那些麻煩事。

章雪麗上前，蹲下身子，抱了抱跪倒在地上的程艾艾，程艾艾哽咽：&ldo;媽，我們再也沒有外婆了&rdo;

章雪麗壓抑著內心的悲痛，輕輕點點頭，語帶悲傷：&ldo;你還有媽媽媽媽會一直陪著你、保護你的&rdo;

一旁的季學柯，看到這一幕，偷偷抹了下溢位眼眶的眼淚。

章雪麗走到水晶棺前，看著棺內緊閉雙眼，安詳得彷彿睡著了的母親，眼眶濕潤，她輕輕地撫摸著母親的臉，一筆一劃，把母親的容顏，深深地鐫刻在心底。

跪在地上的季學柯手機震動起來，掏出來一看，是大金。他慢慢站起身，緩解著跪了一下午，已經麻木的雙腿，走到後門，按下接聽鍵，大金的聲音傳來：&ldo;哥，你讓我做的事情我辦了。熱搜撤了，律師函發了，現在網上的輿論開始反轉了，很多網友開始理性吃瓜了。&rdo;

季學柯看了眼大廳裡跪著的自家小姑娘一眼，沙啞的嗓音，語氣冰冷：&ldo;查出來是什麼人在黑艾艾嗎?&rdo;

大金搖了搖頭，繼續道：&ldo;現在很多微博號都是無卡註冊，要追查到ip位址，有點難不過我們沒放棄，還在請專業人士繼續追蹤&rdo;

季學柯點點頭，準備結束通話電話，大金的聲音在那邊傳來：&ldo;哥，最近國際大導演斯皮爾斯的那部大戲，製片方那邊剛通知我們，我們已經入圍男主角二試了，斯皮爾斯導演很看中你身上的特質，決定明天飛來中國，特地親自面試你，決定男主角人選&rdo;

季學柯捂住額頭，沒說話，半晌，才淡淡道：&ldo;你也知道，現在程艾艾的外婆去世了，我根本就走不開你去給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