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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工作人員將大金送回房間就匆匆離去了，後面接著走來的是季學柯和蔣琳兩個人。季學柯從兜裡掏出房卡，刷了一下，蔣琳理所當然地就要跟著進入他的房間，卻被季學柯一隻手臂擋住了。

隨後，季學柯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蔣琳瞬間臉色蒼白，咬緊下唇，臉色難看地走了。因為距離有點遠，加上隔著門，程艾艾根本沒有聽清楚，不過看到季學柯擋住蔣琳，不讓她入內的架勢，讓程艾艾今晚的鬱悶一掃而光。

她開啟房門，走到對面，對著剛才的房門敲了兩下，沒人應答。她不放棄，依舊執著的敲了兩下。依舊沒有回應。她繼續堅持，一聲接一聲地敲著。

終於，門被猛地開啟了，來不及收回的手，就直接這樣敲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季學柯看著門外的程艾艾，一臉驚訝：&ldo;怎麼是你?&rdo;

程艾艾看著穿著白色浴袍，隱隱約約露出胸肌的男人，語氣裡有不開心：&ldo;難道你希望是蔣琳?&rdo;

季學柯一臉無語，搖了搖頭，不想回應。他將手撐在門口，眉頭一挑：&ldo;什麼事?&rdo;

程艾艾蹲下身子，一低著頭，就鑽入他的腋下，進入了他的房間，留下後面的他，無奈順手把門關上，跟著走了進來。

程艾艾打量下他的房間，格局和她那邊一樣，簡單的大床房，標配洗手間和浴室。房間裡放著幾個大行李箱和幾本專業書籍，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乾淨又整潔。

望著走過來的他，她眼睛眨也不眨，半晌，才幽幽地道：&ldo;季學柯，我們的關係已經變成了只有有事才可以聯絡了嗎?&rdo;

第八章

季學柯看著面前的女孩，因為喝了啤酒，眼睛裡有紅血絲，盛滿了受傷的情緒，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他耙了耙頭髮，心裡如鯁在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ldo;你知道的，我‐‐&rdo;

&ldo;你只要告訴我，你這裡還有沒有我!&rdo;程艾艾捂住的嘴巴，阻擋他接下來的話，指著他的胸口，執著地想要一個答案。&ldo;如果你告訴我，你這裡已經沒有了我，我程艾艾絕、對、不、會再死皮賴臉纏著你，我發誓，今晚過後，我們會是陌生人。&rdo;

厲害了，程艾艾!竟然還威脅起他來了!眯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語氣哽咽，眼睛裡已經泛著淚光的女人，他半晌沒有說話。

房間裡的氣氛尷尬極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程艾艾的臉上慢慢露出一絲笑容，這笑裡包含著苦澀、痛苦、無望，各種情緒夾雜其中，看著她的這個笑容，季學柯只覺得胸口很悶很壓抑。

她抹了一把不自覺從眼角泛出的淚花，一步一步倒退，往門口的方向走去，啞著嗓子，定定地看著他：&ldo;好，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季學柯，我再也不會不要臉的纏著你了，如你所願!&rdo;

她迅速地調過頭，忍了許久的淚水彷彿不受控制，&ldo;唰&rdo;地流下來，沾濕臉龐。她真的好難過，太難過了，比當年得知爸媽離婚，丟下她一個人那時候，還要難過。心彷彿被什麼撕扯著，碎成幾塊。她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扭上門把，準備開門到自己的房間去舔舐傷口。

就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背後一個溫熱的胸膛欺上來，阻止了她開門的手。季學柯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看到她淚流滿面的那一刻，心猛地刺痛一下。

五年過去，對於她的眼淚，他還是沒有轍。

他用指腹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卻發現越擦越多，她的眼睛裡的眼淚還在源源不斷流，彷彿一眼不枯的泉水，最後發展為抽抽噎噎，嗚咽出聲。

&ldo;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