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背書(第1/3 頁)
於雪濃打著哈哈,“當年我從許家離開之時,什麼東西都沒帶走。我若是有東西,也應當在許相公家。”
陸時雍未置可否,她既然不願意說,那自己也不要勉強。
於雪濃見陸時雍並未追問,心底暗暗鬆了口氣。
駕馬車的陳平一頭霧水,“你們倆在打什麼啞謎?我怎麼都聽不明白。”
陸時雍靠在馬車上,“既然如此,課業不可落下,你將先前我讓你看的註釋悉數背一遍。反正也是閒來無事。”
陳平都替於雪濃感到悲慘,幸虧自己只是趕趕馬車。
於雪濃:……
她對上陸時雍凌厲的眼風,她的不字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的,陸公子。”
陳平心下暗唾,“一點骨氣都沒有!”當然了,他也沒有多少。
在陳平馬上都要受不住的時候,於雪濃終於背完了。
耳根子也終於清淨了。
他當真不明白,跟禿驢唸經似的,有什麼好的!
哪有摟著紅樓裡頭的姑娘帶勁!
陳平想到這裡心頭熱切了些,等他將陸時雍押送至霸州,他可得好好鬆快鬆快。
他們大概又跑了二十里的路途,當真有些人疲馬倦。
他們再也不敢投宿孤廟,恰巧路過一個村子,陸時雍顏色最好,讓他刷刷臉,睡到人家裡頭,省得擔驚受怕。
陸時雍原本想要拒絕,但看著於雪濃眼中呼之欲出的期待。
刷臉就刷臉吧。
顏值高就是好,很快他們便找到一戶人家借宿。
於雪濃又掏出搜刮陸時諒時截留下的銀子,遞過去給那對年輕夫婦。
勞煩他們燒些水,他們在泥地滾又雨裡淋,身上還帶了些傷。
總歸需要洗澡處理一下。
這對年輕的夫婦看見銀子有些受寵若驚,推辭了幾下,拗不過於雪濃便接了下去。
畢竟這個女郎給的銀子,可是夠他們一大家子半個月嚼用。
於雪濃鬆了一口氣,睡人家家裡頭,還指揮人家幹活,不多多奉上些銀錢自是面子上過不去。何況他們一下子要燒三個人洗澡的水量,也是大工程。
她問婦人要了些皂角,清清爽爽洗了頭髮,身上就略微用另一桶水擦拭一下。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沾了水,讓她忍不住驚呼。
這幫黑衣人,當真是不做人子!
但她一合上眼,腦海裡全是孤廟裡頭斷胳膊斷腿,頭顱滿地滾的場景。
她嚇得坐了起來,下意識得想要喝水,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這個毛病,反正一緊張就需要喝水。
她路過陳平於陸時雍的房間時,陳平的呼嚕打得震天響,她都有些同情陸時雍了。
她端了杯水,正準備回房間的時候,恰巧陸時雍將房門開啟。
兩人都愣了一下。
陸時雍有些不自在的將臉偏了一下,玉色的臉龐浮現些許可疑的紅暈。
她渾身帶著皂莢的清香,溼漉漉的頭髮搭在肩頭,襯著巴掌大的臉,更顯荏弱。
於雪濃瞧著陸時雍抱著被子,估計是想要去哪對付一晚。
忍不住好笑,恰巧陸時雍垂著臉,燈火給他的臉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於雪濃鬼使神差的開口,“要不你去我房裡頭對付一晚?”
說完於雪濃便有些後悔,哪有女孩子主動邀約男人去自己房間的。
場面突然有些冷了,於雪濃又說了一句,“你不來就算了。”
她似乎又說錯話了!她表達的意思不是她說的意思!誰來幫自己解釋一下啊!
感覺自己這解釋簡直就是越描越黑。
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