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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罪名扣得可真夠大,三娘哪裡擔得起,她心裡有火,卻不能往外撒,硬擠出笑容,“小姐說笑了,我心疼小姐還不及,哪裡會害你呢。”
“呸,你還敢與我頂嘴,你剛才是不是打噴嚏了?啊?你說,是不是?”
“是,小姐。我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兒了才進的屋子,就忍不住打了一個。這也不能說我害你啊?”三娘也有些激動。
“你,你還好意思說。你打噴嚏時吐沫就在食盒上了,你還用那髒手去摸,還要給我倒湯!你,你就壓根沒安好心!”黃英娘索性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部都劃拉到地上,碎得滿地都是。
“我擦,我現在就擦!”張三娘用衣袖開始擦試食盒,半晌,才討好地笑道,“小姐,你瞧,這食盒乾淨了。我現在就去淨手,然後服侍你喝湯如何?”
“誰要你服侍啊?髒死了,鄉下人到底就是鄉下人,從裡到外都髒死了。滾,別讓我看著你,滾!”
張三娘鼻子發酸,想哭卻極力忍著,“小姐息怒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
“滾!”
張三娘忙將話嚥下,對著黃英娘福了福,退了下去。黃英孃的罵聲不絕於耳,走到大門口時還能聽到她不乾不淨地罵著。
三娘回到房裡一頭撲倒在冰冷的床上哭了好一會兒,將心中的鬱悶發洩掉一些後,才慢慢地爬起身,打了冷水洗淨了臉。望著鏡中紅腫的雙眼,張三娘恨意難消,她暗自發誓,總有一天,她定要過那人上人的生活,到時,看誰還敢小瞧了她。
黃夫人靜靜地聽完婆子的稟告,揮了揮手讓她退下,對身邊的沈婆子苦笑道:“英娘這脾氣是越發的大了。本以為找個伶俐地陪陪她,沒想到卻是招來個窩囊廢。”
沈婆子笑道:“這都挺了三個月了,比起之前的兩個,已經算是不錯了。”
黃夫人笑了笑,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這丫頭倒是能忍。如今,我也不敢太深說她,畢竟她還有一個考功名的哥哥。待看看吧,若是能考中,那件事我就著手給辦了。”
“夫人慧眼如炬,我看那二郎是個有出息的,不是連趙先生都誇讚他嗎?”
“若要真是那般就好了。”黃夫人起身走到妝匣前,隨意翻了翻。將一枝半舊的赤金流雲釵遞給沈婆子,“你親自走一趟,怎麼說,不用我教你了吧?”
沈婆子忙接過揣進懷裡。“夫人放心,老奴自是知道如何去說。我這就去給她送去。”
“慢著,”黃夫人說道,“二門上的那個婆子是不是她的親戚?”
沈婆子點頭稱是。
“這個月起給加五十文錢。”黃夫人手指輕敲著桌面,又搖頭,“算了,待以後再說。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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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時候,天氣稍稍暖和了一些。周正不放心他們坐爬犁回去,便派了得月樓的馬車送張四娘與大郎。臨行前,張四娘低聲與快刀劉嘀嘀咕咕好一陣子。聽得那快刀劉眼冒精光。一臉的興奮。
陳掌事重重地拍了下快刀劉。“你小子又得了四娘什麼好了?”
“你就等著瞧好吧!”快刀劉臉上的肉一顫,邁著方步搖搖晃晃地進了後廚。
“嘿,這小子還跟我還這一套。”
周正瞟了陳掌事一眼。“你還怕他私藏嗎?等著吧,不出今晚,你準能知道。”
陳掌事嘿嘿一笑,“掌櫃的,你說這四娘年紀不大,怎麼點子那麼多呢?她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高人吶?要不要我去打聽一下,只要找他,咱得月樓不愁比不過知味居。”
“她倒是提起過一個人,叫石頭。不過這人不在這兒,說是出了趟遠門。”周正緊抿了嘴唇。想到在後院從大郎嘴中得到的訊息。
不由長嘆一聲,沒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