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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祺努力的把頭偏向旁邊,旁邊的魔鬼還睡著,左臉頰上有兩個清晰的巴掌印,後背胳膊都是一條條的血痕,血跡已經幹了。
韓祺躺著出神,等能動彈後,韓祺從床上艱難的坐起來,穿上程慕的襯衫避體,他此刻腦海里想的卻是媽媽經常教育他的一句話。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去追憶懊悔也無用,還是看看當下你該怎麼做。
韓祺拖著自己殘破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房間窗臺上挪,每走一兩步就停下來喘大氣,身上無一處不疼痛,等走到窗戶邊沿的時候,韓祺努力的抬腳,向爬上窗臺,腳稍稍邁開一點,就跟要命一樣,但韓祺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跟窗臺槓了半小時都沒能爬上去。
「你在做什麼?」
程慕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樣,臉頰火辣辣的,睜開眼就看到韓祺穿著他的襯衫,光腳往窗臺上爬,明明就爬不上去,也不死心,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抬腳爬。
韓祺兩隻手撐在窗臺上,回過頭看著床上的那個魔鬼,眼神幽幽的看著他,做了有生以來他認為最最無禮也能最表達氣憤的動作,他衝程慕翻了個白眼,他其實還想豎中指的,但是鑑於他手都是抖的,這個動作完成難度太高。
「跳樓。」韓祺一張口,嗓子疼得跟吞了刀片一樣,又疼又辣,啞得幾乎快聽不見聲。
「…………」程慕雖然沒聽見聲,但是看口型也明白小少爺說的什麼了。
小少爺堅持不懈的爬窗臺,程慕盯著他的同時,昨天的記憶也都回想了起來,回想到最後,對於韓祺的舉動也就明白了。
程慕把地上的西褲撿了起來穿上,然後見小少爺還沒翻上窗臺,於是走了過去從攔腰把人一抱,抱上了窗臺坐著。
不幫忙的話,小少爺可能要跟窗臺槓一天,他也沒有這麼多耐心。
韓祺嗷得一聲叫了出來,忽然一下坐在硬邦邦的窗臺,他屁股疼得要死。
程慕把人放好後,又站在了離韓祺五六步的距離後,看著韓祺齜牙咧嘴疼得小臉都皺在一起,他在等韓祺的後續。
這家酒店的窗戶外面有一處小的延伸平臺,平臺上都種了許多花草,很是好看,最外側的平臺邊沿有半人高的圍欄,程慕不相信韓祺不知道,所以他在等韓祺提要求。
韓祺緩了緩,然後手緊緊的扒著窗稜,開始了他的發揮,一隻手憤怒的指責程慕說道:「程慕,你個王八蛋,你竟然敢欺負我,我要打電話告訴我媽。」
「…………。」由於這次的話太長,聲音小,氣勢足,程慕沒能聽清楚韓祺的指控,和看明白韓祺的口型。
程慕看著韓祺穿著他的襯衫,衣服不合身,襯衫下擺到大/腿/根,堪堪遮住春色,只不過其它裸/露/出來的面板,無一不彰顯著他昨天的失控和瘋狂。
程慕堅硬如頑石的心難得的心軟了一下,然後走到距離小少爺一步距離停下,說道:「有什麼要求提吧。」
韓祺吧啦吧啦的說著自己想好的清單,程慕欺負他,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可就不能這麼算了。
「把媽媽這次送你的生日禮物還我,你要親自跟我媽媽承認,小時候你欺負我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以後你隨時聽我的吩咐,我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你要幫我寫作業,以後就做我的助手,幫我打理公司,隨叫隨到…………。」
「……………。」程慕聽著這一長串的要求,看著架勢,沒有百八十條是歇不下來的,他在想為什麼昨天沒有直接在/床/上/幹/死這個小少爺,提要求的時候,還這麼精神。
程慕是商人,商人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選擇出對自己利益傷害最小的選擇,所以程慕打斷了韓祺的要求並說道:「我會負責的。」
韓祺還沒說完呢,就被這一句話弄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