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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祺按平時的話，自己肯定扳不過程慕的，只有乖乖聽話的份，但是他都要死了，程慕難道還不滿足一下自己嗎？

程慕聽完韓祺自己以為的臨終願望，被氣笑了，他還以為韓祺會說出怎樣感天動地的話來，他甚至以為韓祺會說出，求自己陪他一起死，畢竟這小笨蛋這麼膽小。

「韓祺，我能問一下，你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要說的。」程慕抱著最後的那一絲希望，面上溫柔，心裡卻氣得不行的問韓祺。

韓祺想了想，臉上都是淚的搖了搖說道：「沒有了。」

程慕被氣得爆發了，原來這沒小沒良心的，在他心裡自己也不是那麼重要，程慕怕自己控不住不行波及到韓祺，於是把韓祺放在沙發上，站起身看也不看韓祺的說道：「躺那麼久，肚子不長是不可能的，肚子冒泡是你吃的太多，前幾天我才看過你的報告，身體健康得很，你想多了。」

程慕說完這幾句話就上樓了，上樓梯前還回頭目光冷漠的警告了一下韓祺：「上下樓給我坐電梯，再冒冒失失不聽我話，我就拿鏈子給你鎖床上，哪裡也別想去了。」

韓祺縮在沙發，有些害怕的看著程慕，他也不知道哪裡就突然惹到程慕了，程慕說他沒有生病了後，韓祺反而高興不起來了，因為程慕生他氣了。

韓祺從沙發上下來，去了一樓電梯處，按了電梯上了二樓，他先去了程慕房間，發現程慕不在，於是又回了自己房間，也沒有看見程慕的人影，韓祺在二樓找了個遍，最後上電梯去了三樓，在三樓頂層陽臺找到了程慕，程慕在那裡抽菸。

韓祺很少看程慕抽菸，在醫院裡也只是聽醫生說他嚼菸絲，沒有親眼看過，而此刻的程慕，背對著他，手搭在陽臺護欄上，望著遠處，韓祺心裡說不出來的疼。

韓祺一步步向程慕走近，沒有兩步程慕開口說話了，語氣很冷，聲音有些沙啞頹廢的說道：「別過來，燻著你。」

韓祺腳步頓了一下，但還是繼續向前走，走過去，走到程慕身後，從背後抱住了他，心疼的說道：「程慕，你為什麼生氣了？」

程慕煙掐了，沒有回頭，他怕煙味燻著韓祺，又問了一句：「韓祺我在你心裡佔了多重的份量？你到底愛我嗎？以至於你就算離開，也想不到我，卻只有那麼一個要求，還是說你跟我在一起，就是圖我好看，或者說是我的身體？」

程慕沒有說死這個字，他說不出口，便用其他詞替代了。

韓祺抱著程慕很委屈說道：「我怕死，很怕，我也怕我死了你忘了我，可是我更怕我死了，你忘不了我，你會難過，你會傷心，那樣我會更難過的，我怕跟你提要求，我怕你記得我又怕你忘了我。我想跟你做那樣的事，因為那次做完後我什麼都記不得，躺了好幾天，我死了連個回憶都想不起來，所以我想那個你，我會輕輕的，不會把你弄暈過去的，這樣我們都記得。」

韓祺的眼淚把程慕後背的襯衫打濕了，程慕回過身來抱住了韓祺，在低下頭吻住韓祺之前說了一句話。

「韓祺，我感受到了你愛我。」

這個吻充滿了苦澀的菸草味道，韓祺卻嘗出來甜味。

頂層陽臺上，程慕摟著韓祺一起看初冬的晨陽，冬日的陽光來的遲，卻終究還是來了，陽光照在大地上，院子裡的花花草草掛滿了露珠，陽光下露珠顯得晶瑩剔透，像極了眼淚。

「程慕，剛剛我說的你答應嗎？我想那個你。」

「那個？」

「哎呀，就是那個那個！」

「說清楚，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那個那個？」

有人故作不懂的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我也不知道那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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