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ldo;現在去哪兒?&rdo;維琪問，&ldo;脫衣舞俱樂部?&rdo;

&ldo;我們先看看附近街道上有沒有達琳的金牛牌汽車，然後去脫衣舞俱樂部。&rdo;哈利說。

維琪停頓了一下：&ldo;查詢那輛車時，我們能在這周圍多轉一會兒嗎?我對坦帕的這片區域不熟悉，想熟悉一下。&rdo;

&ldo;我熟悉。&rdo;哈利說，&ldo;我十歲以前，就住在距這裡幾個街區遠的地方。&rdo;

維琪心裡盤算著，這是否就是他來這裡時顯得如此緊張的緣故。她決定目前是弄清這個問題的時候了。&ldo;帶我看看。&rdo;她說。

哈利驅車穿過附近街區，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冷漠起來;他的身體語言在他和維琪之間豎起了一道屏障。你會是一個糟糕的罪犯，哈利&iddot;道爾，維琪想。你的感情像汗水一樣外露。

維琪坐在車上，檢視著街道。這是一個典型的中下層階級居住的社群，每座房子、每棟公寓樓都露出了新舊不一的修繕痕跡，似乎在展示著住戶不同的富裕程度。主街道也大致相同，看到的都是一個整潔的街區緊鄰著另一個人行道和排水溝滿是廢棄物的髒亂街區。每個街區門臉都開有低檔的商店和夫妻店，全在櫥窗裡打著銷售廣告，還有營業至深夜的速食連鎖店，以及把一架一架的衣服和一桌一桌的鞋子擺到人行道上的服裝鞋子折扣店。當他們經過一個小福音會教堂時，哈利的車速慢了下來。維琪的目光越過前排座位，看見他正盯著教堂。

&ldo;你小時候的教堂?&rdo;她問。

&ldo;我母親的教堂。她總有事去那裡。&rdo;

&ldo;她沒拽你一起去?&rdo;

她看到哈利搖搖頭，沒說什麼。

&ldo;你很幸運。我們是希臘東正教，教堂裡總有活動。我媽什麼事都拽我去。我十幾歲時都快被逼瘋了。&rdo;她笑道，&ldo;現在我根本不去。可能是被拽去太多回的緣故吧。&rdo;回想著過去，她露出了微笑，&ldo;那麼，那時你住在哪兒?&rdo;

她回頭看向哈利時，臉上仍掛著微笑。但她看到的是哈利冰冷、嚴肅的目光，她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ldo;怎麼了?&rdo;她問。

&ldo;想看看我住哪裡，你這廢話到底是什麼意思?&rdo;前面正好是紅燈，他們停下車，哈利直視著她的眼睛。他的聲音仍然很輕，但語氣如此冰冷，維琪幾乎能感受到他話語裡升起的寒氣。

&ldo;嗨，沒什麼特別的，我只是好奇而已。&rdo;她說。

&ldo;你想看看死人偵探是在哪裡得到名字的，是不是?&rdo;又一次，他冰冷的語氣幾乎讓她不寒而慄。

維琪開始結巴，&ldo;上帝，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不知道這跟那有什麼關係。&rdo;

&ldo;好吧，別再提起這事兒。&rdo;哈利說道。這時交通燈變綠了，他把注意力放回到路上繼續開車，&ldo;咱們回到工作中來，忘掉其他所有那些廢話吧。&rdo;

他們在沉默中開車前行，差不多十分鐘後，維琪又開口道：&ldo;你看，哈利，剛才我不知道我觸及了你不願提及的話題。如果我說了不該說的話，請你原諒。我們都有不願提起的精神包袱。&rdo;

她看到他緊繃著下巴，心想她這次是否又說得過頭了。

&ldo;那麼你的包袱是什麼?&rdo;他最後說道。

他的話語裡露出一種挑戰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