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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有保留我的一張照片嗎，安德魯?&rdo;

&ldo;沒有，你離開的時候沒有留下地址，我那時是那麼生氣。但是你的模樣一直鐫刻在我的記憶中，&rdo;安德魯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額頭，&ldo;它無時無刻不陪伴著我。你無法想像我是何等強烈地愛著你。&rdo;

瓦萊麗讓安德魯走進手術室。安德魯看著沾滿血汙的紗布，忍不住一陣噁心。他走近一輛推車，望著上面的外科手術器械，其中各種尺寸都有。

&ldo;這些工具特別鋒利，是嗎?&rdo;

&ldo;就和解剖刀一樣鋒利。&rdo;瓦萊麗回答說。

安德魯彎腰去看最長的那把，用手指去拿它。他隔著袖子抓住它，掂量了一下它的重量。

&ldo;小心，別割傷自己。&rdo;瓦萊麗一邊說一邊從他手上輕巧地接過這把刀。

安德魯注意到她操作這把器械時動作十分嫻熟。她用食指和中指將它轉了一圈，然後放回原處。

&ldo;跟我來，這些器械還沒有消毒。&rdo;

瓦萊麗引著安德魯走向牆邊的洗手池，牆面上鋪著瓷磚。她用手肘開啟水龍頭，按了按肥皂盒，然後用她的雙手洗乾淨安德魯的手。

&ldo;外科手術真是性感。&rdo;安德魯在瓦萊麗耳邊私語道。

&ldo;要看有誰在場。&rdo;瓦萊麗回答說。

她用雙手摟住安德魯，給了他一個吻。

當和一群警察一同坐在咖啡廳的桌邊，安德魯又一次想到了皮勒格警官，他一直在等皮勒格那邊的訊息。

&ldo;你心裡有事?&rdo;瓦萊麗問道。

&ldo;不，是周圍的氣氛。我還不太習慣坐在那麼多穿制服的人中間吃飯。&rdo;

&ldo;很快就會習慣的，而且如果你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那麼這裡比紐約的任何地方都安全。&rdo;

&ldo;只要我們不去看你的小馬們……&rdo;

&ldo;我本來打算等你喝完咖啡，我們就去馬廄呢。&rdo;

&ldo;不行，我應該回去上班了。&rdo;

&ldo;真是個膽小鬼!&rdo;

&ldo;如果你真的想的話，那就下次吧。&rdo;

瓦萊麗望著安德魯。

&ldo;為什麼你今天會來這裡，安德魯?&rdo;

&ldo;為了和你喝一杯咖啡，參觀一下你工作的地方，你曾經和我提過這件事，而我也很想來這裡看看你。&rdo;

&ldo;你穿過整個城市確實只是為了要讓我高興?&rdo;

&ldo;也為了能讓你在一輛放滿手術器械的推車旁吻我……這是我浪漫的一面。&rdo;

瓦萊麗陪著安德魯去打車。在車門關上前，他忽然回過頭來。

&ldo;事實上，你父親之前是做什麼行業的?&rdo;

&ldo;他是製造廠的工業設計師。&rdo;

&ldo;工廠主要生產什麼?&rdo;

&ldo;製衣材料、樣片、裁縫剪刀、各種型號的縫衣針、毛衣針，那時候你說這是女人做的工作，還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為什麼忽然問起這個?&rdo;

&ldo;沒什麼。&rdo;

他吻了吻瓦萊麗，答應她自己會按時回家，然後關上了計程車的車門。

15不堪回首的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