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涳泠單手拋著手中的棋子，俯身靠近棋盤對面的閒雲，咧嘴一笑，&ldo;那你的話，可還作數?&rdo;

閒雲收起摺扇，敲著手心，點點頭，正色道，&ldo;剛才那局，的確可以算作你贏了。&rdo;

&ldo;既然如此‐‐&rdo;涳泠雙眼放光，面色紅潤，臉上寫滿了歡天喜地。

&ldo;你不是酸溜溜地說，想同我親近些，行些肌膚之親麼?&rdo;閒雲挑眉，用扇子輕點著手心，繼續道，&ldo;既然剛才你贏了，我也兌現了，這事兒，便該翻篇兒了。&rdo;

&ldo;你幾時兌現了?&rdo;涳泠不禁皺眉，一臉莫名其妙。

閒雲輕抬下巴，眯眼瞧著涳泠焦急的模樣兒，得意地笑道，&ldo;方才，你不是碰了我的手麼，這還算不得肌膚之親麼?要是按凡間的禮數來說，這舉動，應是極為親密了吧。&rdo;

&ldo;你‐‐&rdo;涳泠的臉漲得通紅，握緊手中的棋子，憤憤道&ldo;你這不是誆我麼?&rdo;

&ldo;誆你?&rdo;閒雲挑眉，傾身靠近涳泠，笑道，&ldo;我以為，你口中的肌膚之親，便是如此。若非如此，不知你所指的肌膚之親‐‐&rdo;閒雲眉眼帶笑，故意拉長聲調，低聲道，&ldo;是哪種?&rdo;

涳泠被問得啞口無言，紅了耳垂兒，賭氣地冷哼一聲，低頭默默將棋子收好。

雖涳泠沒再說什麼，但往後幾日，除了叫閒雲吃飯，幾乎沒再同閒雲講過半個字，連晚上睡覺都背對著閒雲。閒雲知道涳泠在跟自己賭氣，故意裝作看不出來，平日該怎樣怎樣，樂樂呵呵。

如此，多日之後的晚上。閒雲躺到床上，翻身面朝涳泠，忍著笑意輕聲道，&ldo;怎的，還因為那日棋局的事同我賭氣?&rdo;

涳泠陰陽怪氣道，&ldo;哪敢呀?我只是氣自己，煮熟的鴨子，都能給飛了。&rdo;

閒雲悶聲輕笑。涳泠聽見後，翻身朝著閒雲，有些委屈道，&ldo;你這些日也不給我個臺階下，竟一句都不哄我。&rdo;

&ldo;哈哈，我這不是來哄你了麼?&rdo;

&ldo;橫豎都是你有理。&rdo;涳泠不滿道。

&ldo;那你說，要我如何做，才能彌補你那隻飛走的鴨子?&rdo;閒雲單手撐起身子，眼含笑意，俯身看著涳泠。

&ldo;當真?&rdo;涳泠眯起眼，半信半疑地看著閒雲。

閒雲挑眉道，&ldo;那便算了。&rdo;說完，閒雲翻身躺下，面朝外，將被子拉過肩膀，作勢要睡。

&ldo;哎‐‐&rdo;涳泠忙湊近閒雲，輕輕推推閒雲的肩膀，討好道，&ldo;你別同我一般見識，算是我小心眼兒了，行麼?&rdo;

&ldo;嗯，&rdo;閒雲低聲道，&ldo;那你先說，想我如何補償你。&rdo;

&ldo;那就‐‐親一下，如何?&rdo;涳泠小聲試探道。

閒雲抬袖，一股清風自袖口飛出，將飄搖的燭火熄滅。待屋中暗了下來，閒雲才慢悠悠翻身，朝向涳泠。

兩人在黑暗中，這樣大眼瞪小眼了一陣兒，涳泠才回過神。動了動喉結，涳泠將手臂，小心地從閒雲的頸下穿過，以舒適的姿態環住閒雲的身子後，慢慢貼上了閒雲的唇。

溫暖，濕潤，如醉酒一般的飄飄然。情之滋味，果然不錯。

這鴨子，也總算吃上了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