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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站在旁邊,耳邊不斷縈繞著敲擊的聲音,看著那鐵塊慢慢變成劍胚的模樣。
千仞奚這一站,就站了十年。
她一步步見證了劍胚的鍛造,熔爐,再鍛造,再熔爐……
最後,它終於成型了。
男子擦擦臉上的汗水,提起靈劍隨手一揮,將它插在了屋外的竹林裡。
千仞奚跟著走出了房屋,來到了靈劍的身邊坐了下來。
她將腦袋放在雙腿上,一點一點認真的打量著身旁的靈劍,嘴角緩緩上揚。
她就那麼坐在它身邊,看著它身邊冒出嫩芽,開出一朵小紅花。
看著男子鑄成劍鞘,隨手扔在一旁的空地上。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
千仞奚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眼裡只有那把插在土裡的靈劍。
某一天,那男子終於來到了竹林,將靈劍從土裡拔了出來。
「半生屺於藏幽境,來日負隅青山澗。」
男子低頭望著手裡的靈劍,輕聲低喃道。
「便叫你藏幽吧。」
他擠破手指,擠出一滴鮮血,並指在劍身下寫下「藏幽」二字。
待他落筆,「藏幽」二字劃過一抹鎏金色,隨即便隱匿起來。
男子將劍鞘拾起,將靈劍套了起來,然後依舊將它插回了泥土中。
千仞奚一直站在男子身邊,恍惚間似乎看到了男子的臉,卻又似乎什麼都沒看清。
她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時,卻突然被山水畫給踢了出去,重新回到了高塔中。
「喂,你剛剛看到什麼了啊?為什麼我一進去就被封閉了?」
銀漓一回到高塔裡就嘰嘰喳喳的問了起來。
它自從出事後便躲在這高塔裡,對這祭神塔也算有幾分熟悉。
可這副畫總給它一種怪怪的感覺。
「沒什麼。」
千仞奚看了一眼牆上的山水畫,心裡微微升起一陣暖意。
原來,這就是藏幽的出生之處。
只是不知道,造出藏幽的人究竟是誰?
「哼,還好我沒和你契約。」
銀漓有些傲嬌的抖了抖,語氣裡帶著一絲嫌棄。
「你這種小屁孩兒,半天也說不出幾個字,跟你在一起非得閒得長毛不可!」
它還是喜歡能陪它玩兒,和它嘮嗑的主人。
這小屁孩兒的性格,倒是和藏幽那悶坨子配得很。
千仞奚聞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想起了那位林子墨。
銀漓遲早會認他為主,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在這祭神塔中。
她還是要早點找到藏幽才行。
……
在千仞奚不斷輕鬆通關的時候,祭神塔中正四處上演著廝殺。
每一位修士闖關的辦法都只有一個,那便是殺戮。
只有將對手殺死,他才能活著繼續往前。
某些修士甚至遇上了熟人,最後卻在利益的誘惑下選擇了出手。
不過,他們與千仞奚有所不同。
每闖過一關,他們都會得到一件寶物,算作獎勵。
正所謂要想有所收穫,必須有所付出,倒也算公平。
林子墨雙手染滿鮮血,臉上卻還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看著對手慢慢倒下。
他斂眉含笑,用清潔術將身上清理乾淨,才拔回對方身體裡的雙月彎鉤。
這兩把彎鉤深深的嵌在對方的胸腔裡,甚至扎進了肋骨中。
他將彎鉤猛的一拔,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染紅了對手的法袍。
林子墨收起笑容,將對手的屍體處理乾淨,接著尋找進入下一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