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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太過於清楚,不過是多一個人悲哀罷。
我與言心並不是親姐妹,她是和我一起進蜀宮的,剛進宮的時候,她被分去侍奉永世公主,而我卻是在太醫院做個掌藥宮女,日常也學些醫理。後來我跟在永世公主身邊,便和言心越來越親密,平日以姐妹相稱。
她心思單純,從來都只是看表面的東西,為人也比較率真,只因沒能和我一起被選為陪嫁侍女,她便哭了足足有三天。
6
當我在醫館忙的手忙腳亂的時候,白府又人又來找我,說他家公子的病犯了,不僅脾氣變得暴躁,還不能見光,著實為難了一大群醫者。
我在一月前曾去過白府,北楚赴遠大將軍白回的府邸。患了病的是白回的獨生子白司玄。可我在白府待了半日卻連這位白公子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給他看病了。
&ldo;求青邪神醫去看一看我們家公子罷,常聽楚巷傳言青邪姑娘醫術高超 ,今日我們也是帶了誠意而來的&rdo;。白府的管家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這樣說我倒也不好推卻,醫者仁心,看樣子他們也真是對白司玄的怪病沒轍了。
在去白府的路上,我便對這個白公子的病做了以下判斷:脾氣暴,見光死。
其實我覺得這應該都不是病,大部分都是心理作用,可能見光死是因為他長得醜,因為長得醜所以脾氣暴躁,如果他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無性命之憂的話我想白家人也不必如此的緊張,只需找人開導便可。醜沒關係嘛,起碼你還有家族權勢,不必那麼早就自暴自棄放棄人生。
不過這都只是我見到白司玄之前的猜想罷了,不過這白家人當真沒騙我,當我走進這位白公子的房間時,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一個黑洞,窗戶遮蓋的十分嚴實,我走進來也只是小廝在門邊開了一個小口讓我鑽進來的。
我十分無奈,&ldo;這樣讓我如何看病&rdo;
身邊的小廝不知何時已經出了房門,我站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手足無措。
我試著向前走了兩步,卻不知到被什麼東西給絆倒,在這樣黑的房間裡我都不知道白司玄在哪。
我一個踉蹌,忽然被一雙手緊緊拉住便猛地一驚,再抬起頭時,只見房門被一個小廝微微開啟,一道刺眼的白光照射在我的眼睛裡。
因這一道白光,我看清楚了拉住我人。
他頭髮比較凌亂,一雙墨色的瞳孔卻十分有神,光線不偏不倚正好照清了他面部的輪廓。
&ldo;你是誰&rdo;他鬆開我的胳膊,微薄的嘴唇冷冷吐出幾個字。
我心中思索他應該就是白司玄了,也怪我來的時候沒仔細想,竟以為他是個長相醜陋之人。現在這樣看來,他不僅家世好,長得也是十分俊俏。
&ldo;公子&rdo;我還沒來得及說話,身旁剛剛開門的小廝鑽了進來,恭敬的說道:&ldo;這是府中請來的神醫青邪姑娘&rdo;
這一口一個神醫我也委實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一句話都還沒說,就只見這個白司玄用打量的眼光看著我。
&ldo;我沒病&rdo;他突然開口,聲音十分冰冷:&ldo;不需要看什麼神醫&rdo;
小廝聽了有些為難的看著我,我心想,這個白司玄脾氣果然如傳聞那樣。為了不讓自己白跑一趟,我終於鼓起勇氣開口:&ldo;有病的人都會說自己沒病&rdo;
白司玄本來已經背過身朝床邊走去,聽到我的話,他突然停下來,轉過頭,用深邃的目光看著我。
&ldo;我的意思是說,我替公子把脈看看,也能防患於未然&rdo;我被他的目光盯的發寒。
他再沒有說話,我心裡只當他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