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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連自己親哥哥都能殺，何況只是自己的孩子！&rdo;楚玄歌低喃，望向那因痛苦而全身痙攣的孩子，有什麼東西遮住了眼睛，視線也變得朦朧起來。不是不心疼這孩子，可只有用這孩子才能逼得了煙兒把東西交出來。這孩子從小養尊處優，不似煙兒受過特訓，煙兒再難受的酷刑都能熬得住，可嬌兒不行，她撐不過一刻鐘。她清楚，煙兒也清楚。她就賭，跟煙兒賭心狠。

第一百零三章

&ldo;嬌兒，不要！&rdo;裴幻煙死死地抱住因受不了酷刑要自盡的拓跋嬌，她憤怒地哭喊，&ldo;我給，我給！&rdo;瘦弱的身子忍不住輕顫！她的姑姑有多無情她早該知道的！從來姑姑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只是，她沒有想到，她的姑姑會狠心到向親生女兒下手。嬌兒是她親生的啊，是她費盡心思培養出來的，她怎麼忍得下心。

楚玄歌抬起手，幾道勁氣凌空擊在拓跋嬌的身上，拓跋嬌翻了一個白眼倒在地上停止了掙扎，緩緩地閉上眼睛。

裴幻煙把拓跋嬌抱在床榻上，扭頭悽厲地盯著楚玄歌，&ldo;你會付出代價的。&rdo;

楚玄歌默默地說道，&ldo;又有什麼是不需要代價的呢？人有時候總得有所抉擇。孰輕孰重，總有比較。&rdo;她輕嘆一聲，&ldo;這只能讓嬌兒緩半盞茶的時間，你要快。&rdo;

裴幻煙深深地吸了口氣，走到桌子邊，展開筆墨開始繪圖。她繪圖的手都在打顫，她說道，&ldo;若是毀了水晶宮，我娘會恨你一輩子的，楚玄歌，你以後再沒有機會，你會眾叛親離的。&rdo;

&ldo;我知道。&rdo;楚玄歌扭頭看向她的心肝寶貝兒，那小人兒躺在那裡雖不能言語、動彈，眼淚卻如決堤的淚般湧下。她已經眾叛親離了，煙兒會恨她，嬌兒也會恨她。她剛才的舉動，已經傷了她們。可她又有什麼遠擇？老天從來就沒有給過她選擇！兜兜圈圈轉了這麼多年，時間也磨滅不了，逃不了，她只能面對，哪怕萬劫不復，也比無休息的糾纏折磨的好。嬌兒和煙兒都已經成年，她能為她們做的都做了，沒了她，她們也能照顧好自己了。

&ldo;你傷了嬌兒，你是否又知道。&rdo;裴幻煙停筆，抬起頭，盯著楚玄歌，神情悽厲。

&ldo;你若早給，嬌兒又何需如此。&rdo;楚玄歌冷眼警告裴幻煙快點。

&ldo;姑姑，你太狠，真的真的好狠，狠得讓人心寒。&rdo;裴幻煙飛快地繪好了圖，拋下筆。&ldo;爹好無辜，嬌兒亦是。他們都是你感情的牲犧品。姑姑，你真的愛娘嗎？&rdo;

楚玄歌握著那紙剛繪好的圖紙，默默地注視著裴幻煙。

&ldo;你根本就沒有心，姑姑，你是個神嫡，你不懂凡人的情。你以為你愛著，愛得瘋狂愛得執著，可你摸摸你自己的心，內心深處你到底想要什麼？你回頭看看你自己走過的路，你一路走來毀了多少？&rdo;裴幻煙望著楚玄歌哭著喊，&ldo;你向娘親討的到底是什麼？你若是真愛娘親，就不會在被娘親拒於門外之後來逼我交出這份機關總署圖。你明知道，走這條路，會讓整個水晶宮沉沒在那東海之中。&rdo;

楚玄歌的眼眸深處劃過一抹深深的殤痛，好深好深。她默默地注視著裴幻煙，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她仰起頭，神情是悲傷而絕望。&ldo;煙兒，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疼你嗎？又為什麼要這麼的竭力地讓你和嬌兒走到一起嗎？&rdo;

&ldo;為什麼？&rdo;裴幻煙冷聲問。

&ldo;在你身上，我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嬌兒身上，我總能看到自己絕望中的希望。我在天山呆了將近二十年，極度的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