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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末將願護送國師回府。」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歸衍說道。
瑾之回眸,睨了兩人一眼,「準了。」
白幻:「……」
她竟不知,對於護送她這件事上,歸大統領如此執著。
而歸衍,他怎麼可能容忍白幻留宿宮中,萬一對陛下不利,他難辭其咎。
國師府。
即使有轎子坐,白幻身上還是濕了大半,雨水讓暗色的錦袍又深了幾分。
「這大晚上的,都是些什麼事。」白幻嫌棄地看著自己衣服,秀眉緊皺。
她剛剛入廳不久,迎面就碰到一身雪衣的子書鈺,他墨發垂腰,俊逸的眉目如畫,讓人一看見便不禁想到:言念君子,溫其如玉。
白幻頓住了腳步,看向他:「先生休息好了?」
「他們說你進宮賞月了。」子書鈺直奔重點,並不想與白幻多言。
白幻點點頭,「陛下召見,即便沒月亮,不還得去。」
子書鈺問道:「陛下召你所謂何事?」
白幻輕嘆了一聲:「陛下要準備動手了,讓我明日做足準備。」
「你可有把握?」子書鈺見白幻此番模樣,不由得多問了一句。
白幻輕笑了一聲,拍了拍子書鈺的肩膀,撩起自己半濕的衣袍,走到一旁坐下:「本來有十成把握,如今只有六成。」
「因何?」
白幻靜看著他,笑而不語。
「因我。」子書鈺心下
瞭然,卻有些不贊同:「你若是沒有做足準備,最好不要動手,南襄侯此人工於心計,急於對上,恐對你不利。」
白幻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這次要把靈雲霍一併拉下水,只能透過南襄侯,我不能動手,便只能想法子讓他們鬥。」
「今日才答應我,明日你就動手,靈雲霍作為兵部尚書,又一直忠於你,你下起手來倒是一點兒也不心軟。」不知是出於什麼態度,子書鈺神色淡淡地說道。
拿過一旁的杯盞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飲下,白幻輕抿了抿唇:「要是哪天瑾之對我沒耐心了,靈雲霍絕對是他對抗南襄侯的下一顆棋子。」
「所以你其實也知道自己威脅到了帝王。」子書鈺瞥了她一眼,眸色深邃道。
白幻正要喝水的手一頓,她無奈地抬頭:「我囂張慣了,有時候確實沒顧忌分寸,瑾之忌憚我多正常,我總得為自己打算打算,不能這麼快就被廢了,那我多虧。」
子書鈺避開白幻的視線:「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我的樣子,在所有人面前都已經成型了,要是稍作改變,估計他們一個個的會更加防備,還以為我又想到了什麼新招,屆時,瑾之不趕緊除了我才怪。」白幻倚著身側的桌子,不鹹不淡道。
子書鈺:「……」好像挺有道理。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子書鈺問道。
白幻幽幽地看著他:「所以先把礙事的除掉,如今南襄侯在,上面還有帝王虎視眈眈,哪裡需要我親自動手,阿秋~」
子書鈺起身,睨了她一眼:「你先去換身衣服吧。」
白幻揉了揉鼻子,又端起熱水喝了一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好像還好,遂站了起來,「我要是染了風寒,都怪你。」
本來她剛一回來就打算去換衣服來著。
子書鈺看著她,搖了搖頭,悠然轉身道:「你還是先考慮如何活下來再說吧,畢竟你若是倒了,我倒可提前得到自由。」
白幻抬手摸到了自己有些濕濕的頭髮,都成一股一股的了,她有些怪異感,這還是第一次這般沒形象地和人交流了這麼久。
也不知剛剛囂張的模樣成了何種笑話。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