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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森是從接待室出去的嗎?&rdo;

&ldo;不，病人進來時透過接待室，離開時走那道門。&rdo;傑德指了指通向走廊的私人辦公室門。&ldo;這樣，病人可以互不照面。&rdo;

麥格里維點點頭。&ldo;這麼說來，漢森打從這兒出去後幾分鐘就遇害了。請問，他找你看什麼病?&rdo;

傑德猶豫了一會兒。&ldo;對不起，我不便談論醫生和病人的關係。&rdo;

&ldo;有人謀殺了你的病人，&rdo;麥格里維說，&ldo;你也許能幫助我們抓到那名兇手。&rdo;

傑德沒有立即答話。菸鬥滅了，他不慌不忙地重新點燃。

&ldo;他找你看病有多久了?這次問話的是安吉利。他倆不愧是訓練有素的警員，配合得十分默契。

&ldo;三年了。&rdo;傑德回答。

&ldo;他有什麼問題?&rdo;傑德又遲疑了一下。當天上午約翰&iddot;漢森的形象立時浮現在他的眼前：興奮、激動，滿面笑容、重返自由的喜悅。&ldo;他生前曾經是同性戀者。&rdo;

&ldo;看來是一起桃色案件。&rdo;麥格里維帶著挖苦的口氣說。

&ldo;請注意，我是說他曾經是同性戀者，&rdo;傑德說，&ldo;但是，經過三年治療，他全好了。今天上午我對他說往後不必再來了。他正準備與家人團圓，他有妻子和兩個孩子。&rdo;

&ldo;什麼，搞同性戀的人有妻子和孩子?&rdo;

&ldo;這種情形很普通。&rdo;

&ldo;說不定他的相好之中有一位不願跟他斷絕關係，於是兩人打了一架，那位朋友盛怒之下，給他背部捅了一刀。&rdo;

傑德思索了一下，頗有主見地說：&ldo;有這種可能性，但是我沒法相信。&rdo;

&ldo;為什麼沒法相佶?&rdo;安吉利緊逼。

&ldo;漢森已有一年多不跟那些朋友來往了。我認為攔路搶劫的可能性更大。漢森不是那種好欺負的人，遇到攔路搶劫，他當然會奮起反抗，殊死搏鬥囉。&rdo;

&ldo;好一個勇敢的已婚同性戀者!&rdo;麥格里維意味深長地說，同時抽出一支雪茄，點燃後悠然地吸起來。&ldo;你的假設很妙，可惜美中不足：他的皮夾仍在身邊，裡面有一百多元。&rdo;他注視傑德，靜觀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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