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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冒昧了,看姑娘這份樣子還以為……」扶桑委實討厭她這點性子,總覺得她比旁人多了那麼點自信,又有那麼些傲氣在那。
「你能放了浮安嗎?」扶桑終於鬆了口氣來,她這樣說已經很明白了,倒是南岐似乎很訝異地看了扶桑一眼。「你覺得我們要害她?」扶桑不知為何再也說不出話來,大約連南岐也覺得她這副樣子其實多少有些病入膏肓的感覺。
「我不想她再牽扯進來了,她太年輕了。」扶桑說完這話,便沒頭沒尾地走了,南岐看她精神有點不大對頭,便也沒有攔住她,倒是忽然有了疑惑來。
晚些時候,見著了殷華,她忽而就笑得有幾分愜意來,手裡拿著剛採擷的牡丹花,將那瓣牙兒一點點揉在手心來,「你那姑娘,我是說扶桑,她似乎不對勁,你帶她去看過大夫嗎?」南岐對她這樣說時,殷華似乎有了些情緒變化,「你多慮了,她好得很」南岐多少有些不屑,明顯覺得她是口是心非。「我猜你這麼著急,是因為你心虛了吧」
她是真的生氣,也在那一瞬間,想要殺了南岐,果然是個狠角色。
「別做那些無端的猜忌,我記得南鳶好像又出去了,你猜她去了哪裡?」
南岐皺起那好看的眉頭來,有些戲謔道,「你在說什麼?她能去哪裡?」
殷華不再多言,點到即止後,便離去了,南岐將手裡的牡丹花往燈芯裡一丟,那火焰便捲了花蕊,燒得明黃黃時,才散去一縷幽香來。
天色已經暗了,月亮才慢慢爬了上來,像是吊在潭水裡的一泓青光,幽夜裡燃得一堆香燭。扶桑慢慢地走在她的身後,兩人前前後後就離了一尺的距離,
「你是誰呢?」殷華左等右等她卻只冒出這樣一句話來,也不知是該為她感到欣喜,還是其他。
扶桑拿了長劍來,作勢要挑開她的面紗來,繞腰貫索間,長劍已勢如氣虹,疾如風,殷華撤開了身子,這一來二去間,兩人鬥法已鬥了有半個時辰,殷華彈開劍身,不鹹不淡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扶桑在試探殷華,方才她明明可以一擊斃命,卻只是同她周旋良久,她愈發不明白這人是為何,只覺得其深藏不露。
殷華見她蹙起眉頭來,眸色裡閃出些害怕來。
「那你尋我做什麼呢,替你殺人?殺南岐宮主嗎?」殷華一時不知該誇她聰明還是誇她傻。
扶桑見她沉默不語,只好轉了話道,「那天晚上,你房裡有人。」
殷華淡淡道,「你跟蹤我?」
扶桑搖了搖,精神很恍惚,「不是的,我只是路過。」
「看見誰了嗎?」
扶桑看見她緩緩走來,忽而覺得很可怕,連身子都在抖,便連連喊了出口,「沒有,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殷華卻在這時輕笑出聲道,「這麼乖就供人不諱,可是心裡有鬼?」
扶桑搖了搖頭道,「我可以幫你殺人的,你放了浮安好不好?」扶桑都這樣低三下四求她了,她卻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喜歡看著她垂死掙扎的樣子,扶桑忽然就明白,也許這重要與不重要之間,與她而已只是笑料。
「我不要你殺人,我也不傷害浮安。」
扶桑一點都不相信她,瞪著眼來看她,「不,你不像這種人。」
殷華時常也覺得自己很可笑,也許扶桑說的對,她根本不是這種人,那她屬於哪種,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浮安這幾日似乎很快就適應了,她會跑過來和扶桑說哪裡發生新鮮事了,扶桑偶爾聽了一會兒,便集中不了精神,覺得那一半的故事裡哪有自己的一點身影,想著一會,思緒就有點飄。浮安有時候以為扶桑沉浸往事悲愴裡,難以自拔,其實也不盡然,扶桑時常想到的都是空白,白得可怕,可她就能這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