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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我在這段時間裡，一個一個安撫了它們，我答應它們，讓它們得到安息。&rdo;常無用說。

&ldo;殺了我，你也會死的，你不是捨不得你的情人嗎，那個女孩!&rdo;安奈林說。

&ldo;事情總有取捨。&rdo;常無用說。

安奈林跌倒在地上，他說：&ldo;我一開始就被你算計得死死的。&rdo;

常無用看著他，緩緩地說：&ldo;不是。&rdo;

&ldo;不是?&rdo;

&ldo;如果不是他們完全牽制住了你，我不可能出來，也不可能被喚醒，更不可能擺脫你的束縛。&rdo;常無用看著身邊戰鬥著的人們。

哭得快要失去意識的芙麗雅，如果不是她，常無用不會被喚醒。

大祭司，達達，阿爾斯冷，如果不是他們，人體巨人不會被淨化，常無用不會被召喚出來。

部落和尖刀班的人，如果不是他們，黑甲人不會耗費安奈林那麼多魔力。

軍隊，如果不是他們，安奈林不會壓制不住常無用。

更遠的，常無用看向遠方，戰場還未波及的地方。那裡，老拉姆和納努克部落的人，如果不是他們也參與負責後勤，這場戰役不會在這個恰到好處的時機打響。

時間一長，人體巨人的能力會得到恢復。

常無用看著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虎鯨，看著喘不上氣的小劍齒虎，看著動彈不得的呼呼。

她無限留戀地看著大家。

白牙，等你有小白牙的時候，我是看不到了。

&ldo;我選擇的是，相信自己，也相信所有人。&rdo;常無用說。

&ldo;你怎麼做到的。&rdo;安奈林失魂落魄地問。

&ldo;我去感受他們，你在這個世界這麼久，難道感受不到嗎?&rdo;常無用問。

安奈林不再說話了，他頹然坐著。

殺了他，現在可以殺了他。

一切就終於可以結束了。

&ldo;我累了，也回不去了，殺了我吧。&rdo;安奈林說。

常無用揮起爪子。

刺啦‐‐

爪子穿透了血肉。

常無用愣了。

安奈林也愣了。

&ldo;不可以…&rdo;哆米整個人被貫穿，她張開手護在安奈林面前，&ldo;不可以，傷害校長大人。&rdo;

她的神情，簡直像護在孩子面前的母親。

&ldo;只有校長大人一個人，對我好。&rdo;

&ldo;只有校長大人不嫌棄我，別人說多少次，都讓我做他的侍從。&rdo;

&ldo;只有校長…&rdo;

平時說話瑟瑟縮縮的哆米，此時居然說話說得連貫極了。

只是，第三句沒能說完，她就耗盡了所有力氣。

常無用把爪子從她身上抽出來，她軟軟地倒下去。

安奈林呆呆地接住哆米的屍體，他用手徒勞地擦著哆米嘴裡流出的血，說：&ldo;實驗生物就是傻得無可救藥…我讓你待在我身邊，是因為我完全知道你心裡什麼。&rdo;

&ldo;我知道只有你不會害我…傻得無可救藥，無可救藥!&rdo;

&ldo;我沒有控制你，你怎麼卻比被控制的人還要勇敢。&rdo;安奈林迷茫地說。

他緊緊抱著哆米，把哆米的頭放在他的胸口，說：&ldo;哆米…我來陪你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