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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不好玩。」晝景輕笑:「舟舟,你到我這來,我抱著你說。」
少女面色微羞,頓了頓,將腰身湊近,下一刻被人伸手撈入懷。小驚了一下,身子倒轉的一晃能清晰看到蓮花池裡錦鯉在吐泡泡,她摟著晝景,嗔道:「你這樣抱我,不怕我一頭栽進池子?」
晝景抱著她,一手撫背,一手扶她腰側,長眉上挑:「有我在,會讓你栽進去?還是說舟舟想落水當一回美人魚?」
琴姬認真想像自己變成美人魚和她在水池共渡的畫面,明眸燦笑:「好好的人不做,才不要當魚。」她一指點在晝景眉心:「你又挑逗我。」
「誰讓我喜歡你呢。」晝景褲腿挽著,細長的小腿晃晃悠悠,腳趾時而撩過水麵嚇跑膽小的錦鯉,她道:「不開心的事要說出來,不說的話,我帶你去水裡遊一圈。」
她看起來沒開玩笑,用腳丫子想想都知道落了水她定然不老實,琴姬抿抿唇,瞅著眼前那對薄唇,上身前傾吻在她唇瓣。
蜻蜓點水的一吻,她眸子情意昭昭,頭埋在晝景頸窩:「白日發生了一些事,我忽然醒悟自己沒有那麼厲害,你教我的道理,都是強者之道。而我很弱,想做,做不好。」
「發生了何事?」
「就是……」
她不想教恩人在夢裡為她擔憂,不想害她不開心,關乎墨棋和崔九郎的事說得隱晦,架不住晝景滿身的心眼。
心念稍轉晝景眸光幽幽,怕嚇到她的姑娘,歪頭親她頸側白膩的肌膚,弄得人癢癢的,琴姬坐在她腿上難耐地掙了掙,氣氛轉好,晝景這才放過她,語氣輕柔婉轉:「不怕的。舟舟。」
她嗓音綿柔淌進了人心坎,琴姬眸子濕潤,氣息急促地獻吻。
好一番激情熱烈痛快釋放,她嗓音含媚:「我不怕豺狼虎豹,大不了就是一死,人生在世,清清白白來,清清白白走,挺好的。死不可怕,怕的是我死了,就再見不到你了。」
「胡說什麼。」晝景摟著她:「別說那個晦氣的字,才多大,還沒嫁人,多的是你沒見過的景、不知道的事,怎麼能喪裡喪氣毫不留戀紅塵?」
「紅塵有你才是我逗留的意義。」少女唇瓣紅艷,水潤光澤,一張一合說著動人的情話:「沒有你,紅塵不過是遲早會消逝的過眼雲煙。沒什麼難以割捨的。」
她孑然至今,就算現在放下都沒絲毫眷戀。唯一的眷戀在夢中。
晝景自責不已:「是我的錯。」
琴姬被她逗笑:「怎麼就是你的錯了?分明是我性子太古怪,想法偏激,和大多數人格格不入。」
「哪有古怪?古怪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個?」分明是得到的愛太少,怕受傷,封存了全部的熱情,不給人灼傷自己的利器。
「恩人……」看她眼圈泛紅,琴姬後悔不迭,頓時手足無措:「我說錯話了,你莫要……」
「誰要哭了?」晝景額頭貼著她,笑道:「心疼你罷了。」
「我都不疼,你也別為我疼。」
「嗯。」
琴姬靈機一動,嬌聲逗她:「不讓你心疼,你就真的不疼麼?」
晝景笑得美艷風流,唇瓣若有若無擦過她的唇,氣息交纏:「怎麼疼?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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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暖池,水霧翻騰,少女喘息著醒來,恰是玉山起伏,寒梅抖落,欲態朦朧的杏眸盈盈若水,俏臉緋紅。
驟然從夢裡醒過來,她羞窘地緩上片刻,意識到還在水中,琴姬腿腳失力地倚靠在玉璧,頭顱揚起,脖頸淌下一滴香汗。
美人窈窕,水珠順著嬌軀輕盈滑落,婉轉沒入雪白溝壑與池水融為一體,情狀撩人,此等風景,卻問浩渺世間有誰可見?
少女雙腿併攏屈膝,臉上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