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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舟舟,我很快就回來。」
人拐進浴室,晝景毫不遲疑地跳進白玉暖池,水花四濺,她難耐地紅了眼,暗道舟舟折磨人的法子愈發厲害了。
若此刻再意識不到舟舟是在怨她,實在對不起身為狐妖的滿身心眼。
舟舟怨她不辭而別,怨她趕在那個時候給她迎頭重擊,晝景重重撥出一口灼氣,洗去周身狼狽,往儲物袋裡取出嶄新衣物換好,眨眼回到榻前。
嘆息著將手伸進她袖袋,從裡面摸出一把短刀。
刀刃塗毒,只需劃破一個細小傷口就能立時要了人的性命。
大抵是自幼活得太苦,她的舟舟比前世多了三分銳氣寒芒,平素漠然,一旦觸及她的底線就能冷硬如刀,傷人傷己。
她暖了她足足十年,險些功虧一簣。晝景吸了吸鼻子,無聲地哭紅眼睛。
見血封喉的利器被焰火吞噬,她呆呆坐在那,手摸上那截皓腕,屬於長燁聖君的本源之力在對方四肢百骸溫柔流淌。
不消片刻,床榻之上少女容光煥發,損耗的精氣神在本源調和下漸漸養回來,更添兩分嬌美。晝景愛憐地親吻她唇:「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她聲聲細碎,吻得也細碎。沉睡中的少女兩瓣唇微張,輾轉反覆,唇色更艷。
天幕低垂暗淡,花紅柳綠端著做好的吃食在外面叩門。
門開啟,星光散落在晝景雪色衣袍,二人只覺眼睛被光刺了一下,不敢直視仙顏。
按照世人所知,晝家主如今年歲近百,面容還和十八、九歲無異,氣度風華,姿色無雙。主子和傳說中的大人物結下情緣,作為侍婢,她們唯有謹慎小心伺候的份。
米粥溫熱,又有幾碟子可口小菜,晝景沉默接過,剛要轉身回房,柳綠在身後輕喊了一聲「大人」。
這聲「大人」喊得不倫不類,那人身形頓住,柳綠抬頭羞紅了臉:「冒昧問一句,大人和我家主子果真成婚了麼?」
「成婚了。」她的舟舟毫無保留地在夢裡給了自己,夢裡的成婚也是成婚。
柳綠心中一喜,喜氣還沒滲透眉眼,察覺到家主些許的不耐,她急聲道:「我家主子是世上再好不過的女子,其人貌美,其性忠貞,旁人只道她冰冷不近人情,實則我家主子古道熱腸。
墨聞鍾執意強娶,主子對他無絲毫好感,平素也沒給過他半道眼神,家主切莫誤會。
雖不知家主和我家主子何時生情又是何時成婚,可奴還是要大膽進言一句:您莫要負她,否則當真是在要她命了。」
她和花紅齊齊跪地,花紅這輩子沒和頂級的權貴搭過半句話,這會哆哆嗦嗦:「奴、奴也有話說。」
晝景端著託盤長眉微挑,不急著回房反而多了兩分耐性:「你說。」
嗓音如此刻的涼夜,清涼入耳,聽得人耳朵發麻,花紅緊張地咬了咬後槽牙:「雖說、雖說您和主子已經成婚,可外人不曉得,家主不好夜宿在此,不清不楚,於我家主子名聲有礙。」
沒想到是遭人嫌了。
多少年沒行走人間,此情此景晝景委實好氣又好笑,舟舟都沒趕她,她的兩位忠僕倒大著膽子趕人。
「曉得了。」
丟下一句話,門扇重新閉合。
跪在門外的花紅柳綠兩人面面相覷,須臾壓在心口的大石落下。退遠了,花紅猶豫道:「好像這位家主脾性還算溫和?」
溫和?柳綠嘆她天真:「你是忘記墨聞鐘的下場了?」世家主一怒,哪是那麼好承受的。
花紅打了個寒顫,她還是頭回見有人一聲「跪下」就能崩碎人腿骨的悍然場面,此次墨聞鍾僥倖不死,人也廢了。墨家元氣大傷,怕是往後要夾起尾巴做人。
「她會待我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