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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了,晝景開心地牙不見眼,一指抵在少女白皙圓潤的肩頭:「乖,再等等。」
還要怎麼乖?
琴姬不明白,她被『蠱惑』地厲害,聰明的腦袋一時想不明白,然而不過幾息,她便顧不得思考了。
晝景奪去她所有思考的能力。
僅僅吝嗇地保留了她誠實的本能。
星子在蒼穹戰慄,流瀉比先前還要熱烈的星芒。時隔幾十年的星輝異動,天地間所有生靈,藏於山間的、遊於水深處的、埋在地底的,花蟲鳥獸,無一不激動的沐浴在光輝之下。
聖潔的水意籠罩在晝府上空,雲層深厚處,一道驚雷劈下,恰好應和了喜房內少女陡然高亢的嗓,天幕降下甘霖。
徹徹底底洗刷著潯陽城。
大地上的生靈被甘霖滋潤,發出愉悅的叫喊,早在幾十年前借著星輝沐浴成精怪的存在,更是感恩戴德對著蒼穹發出一聲聲高呼。
遠處。
身著白裳的女子站在山巔遙望,身邊的小狼出於本性也在蒼穹下撒歡。
半晌,皮毛順滑的狼化身為野性十足的少女,眉清目秀:「風傾,她們又在一起了!」
被喚作『風傾』的女子感慨地重複道:「是啊,她們又在一起了。」
水玉這一世,還是毫不猶豫地委身長燁,當真長情又專情。
「她這一世,能修得情道圓滿嗎?」
雨水越來越大,聖潔的水意降落在身上,阿西甩了甩自己一頭飄逸的長髮,紅色的髮帶在風中浮動,風傾默默感受雨水中蘊含的道意,暗道:既已入道,水玉這一世怕是艱難。
情入迷障,道路難行。
她倒是盼著她能突破情障,早日修得正果。
這樣,也免得生生世世都受生離死別、愛恨嗔痴之苦。
她不說話,狼妖阿西又問:「我們什麼時候去見她們?」
「在她們需要的時候。」
這個時候,無論水玉,還是長燁聖君,估計都不想被打擾。
不想被打擾的少女攬著心上人脖頸沉浸在雲雨之歡,長燁聖君自誕生星河便擁有的本源結晶毫無預兆地埋入至深之地,足足二十息,琴姬被那股失魂的感覺俘獲,水火交纏,空氣不知何時多了分暴烈意味。
本源的流失,使得晝景眼睛一亮,呼吸急促地抱緊仍未回神的愛妻:「再試一次,再試一次……」
聽不清她說了什麼,琴姬憑著本能配合,她為水,恩人為火,火不請自來一次次試探水的底線,除卻這原有的快感,她要消磨的還有屬於長燁的熾烈本源。
天邊的雷聲一重又一重,雷雨漸漸有了駭然之勢。
膽子小的生靈重新鑽回自己的容身之所,風雨交加,喝得醉醺醺的元十七膽大地推開窗,手裡舉杯向天,嘴裡嘟嘟囔囔:「祝阿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又是一道雷劈下,謝溫顏摟著不省心的女兒,反手替她關好窗子:「這孩子,撒得什麼酒瘋!去沐浴,去睡!」
侍婢攙扶著十七進了浴室,窗外風雨不絕,雷聲炸響,謝溫顏嘴裡道了一聲「怪哉」,今晚這天氣,怎麼看都透著不尋常。
不尋常的豈止是天氣呢?
琴姬暈暈乎乎,不知第多少次承受本源結晶入體,內室聖潔清明的水氣籠罩成霧懸浮在上空,濃鬱地幾乎可凝為實質,似是護衛,又在少女無法承受時反哺己身,企圖以聖潔無瑕、溫和無爭的水意融合那至烈的火系本源。
一夜雷霆風雨,受星輝沐浴、甘霖潤澤的生靈不知又有多少啟靈開智,修得造化。
天邊泛起淡青色,將明未明時分,喜鵲在枝頭叫得歡。下人們經過主院時各個踮著腳尖,生怕擾了裡麵人的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