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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打入凡塵的小天鵝。可是我見她仍是淡淡的,照樣上學放學。我沒去管傳聞,仍是和她一起玩。後來的一天,我和她單獨結伴回家,她嘆了嘆:原來一個人在社會上的地位,完全與他錢的多少成正比。看我不解的目光,她笑了:以後我們都要做有錢人,不能再吃沒錢的苦。
她的父親使了錢,也沒去坐牢。這在我們鄉下來說是很本事的,可是她們家的錢確實沒剩多少了,聽說她們家把沿街七個帶門面的四層新房子都賣了。全家都住老宅子去了。
她第一次邀請我去她家玩,便是去的老宅子,我一看,什麼老宅子,她家的老宅子比我家的新房子還要漂亮十數倍。看我驚訝的目光,她笑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可惜也是個空架子了。看我來了,她家人都很客氣,她一個十四歲的女生,見到爸爸還會耍賴爬到身上要零用錢,看到父女玩樂,第一回見到傳說中的大起大落的大老闆,我真的驚訝,原來,大老闆不是想象中全無人性的,一樣的溺愛女兒呢!
後來我們鎮子做車身、車架出了名,有錢的越來越多,她家卻再也沒風光過,因為她父親車禍過世了。不知不覺先後上了同一高中,同一不入流的大學。我和她的關係卻一直穩定的維持。女大18變,她越長越漂亮,身體卻依然不好,她的家人不大待見她,據說,是因為她獨自一人得了父愛,又經常生病,治病和讀書都要花錢的,心裡不平衡。
她先畢業了,我問她做什麼,她說,先去企業上鍛鍊鍛鍊。於是她回到了鎮子上,去了鎮上一家全國知名的鄉鎮企業生產科辦公室做文員。她做了大半年,毅然身退,去了一個小廠做文員,輕輕鬆鬆。我不解,問她為什麼。她笑了,大企業就是一個小社會,明爭暗鬥,到處都是人吃人,我怕吃苦,還是小地方要純淨些。一年後,我也畢業了,我不管那些,隻身去了那個大企業的銷售科辦公室。這年,我21歲,她23歲。
在企業上我知道了她所說的人吃人世界,感到惶恐。這時,有個男人走近我的生活,他是我們的年輕的經理章君,才33歲,卻是個極有才幹的人。他一次次或明或暗的幫忙我,提攜我。看到我和他越走越近,她知道了後大嘆:你完了,你萬劫不復。
我笑她是林妹妹,敏感多疑。然而……一年後,我投進章君的懷抱,不管他10歲的兒子叫我向姐姐,他的老婆叫我小向姑娘。我把身邊所以的人統統忽略,唯有她,我希望得到她的幸福。她不語,只是一嘆再嘆卻不再多說。
轉眼又是一年。這時,她告訴我,她不在企業在做了,想去長沙市區開店,我拿章君給我的一些錢投入到位於長沙市黃興南路的這個叫‘女裝…女色’的服裝店中。剛開始只是為了幫她一把,兩年後,我和章君的事被傳了出來,遭到家人親友唾棄,我只得放棄工作,和她一起創業。
一路看來,她從最初的千金寵女,到後來幾年親人不顧的地步,她都是驕傲的,開朗的,又是怯弱的。遇到困難她一般都是迴避或繞開。後來,她開始信佛,經常捧著一本佛經,她說,這是一個信念,支援我活著,提醒我有否極泰來一天的信念。
和她一起在店裡的日子是快樂的。人前的她,開朗大方,玲瓏剔透。人後的她,感性孤寂。我和她相互扶持,只為盡力使自己活得更開心。
她也是我們鎮子裡的傳奇人物。那樣標緻的一個人,身體不好,又談過幾次戀愛,最轟動的一次,都訂婚了,兩方都大擺宴席,但她臨陣脫逃,不得不說,這是極要勇氣的。
事後她告訴我,她的男人,必須有父親一般的寬大胸膛,成熟穩重。將就著過一輩子是萬萬不可的,否則,寧缺勿濫。
眼看著她的身體日漸衰弱,我勸她要愛惜身體,不能經常喝酒,她笑笑不語。她說:活著便是奇蹟,開心就好。又說:我這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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