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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遠是個混帳。

王文遠心疼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對齊蘆的一切都十分了解。她高興的時候會無聲地笑，眼睛眯成兩彎月亮;她不高興的時候嘴巴抿得很緊，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冷靜;她平和的時候只有微笑，顯得十分安靜;她傷心的時候也只是安靜地看著人，默默地畫出距離。

她沒失控過，除了剛才和現在。

她‐‐

她咬著他肩膀上的肉，是發洩也是捨不得。

王文遠的心，又酸又軟，恨不得緊緊將她捧起來，可她壓抑的哭聲是魔咒，讓他全身無力。

他拍著她後背，&ldo;我沒事。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rdo;

&ldo;你是我的‐‐&rdo;她哽咽。

&ldo;是。&rdo;他有些動容。

&ldo;你不能為了別人拼命。&rdo;

&ldo;好的。&rdo;

&ldo;你不能去做危險的事情。&rdo;

他再一次親親她的額頭。

&ldo;我會害怕。&rdo;

王文遠忍不住，將她揉在自己懷裡。

&ldo;你也不能離開我。&rdo;

當然，他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她。

齊蘆很害怕，理智叫自己閉嘴，和被強行拉開的胸口卻有巨大的慾望在叫囂。告訴他真實，索取更多。更可怕的是王文遠，他彷彿洞悉一切，用溫柔縱容的態度對待她，鼓勵她不正常的貪慾。她想說你趕緊拒絕啊，但卑鄙的私心卻因被滿足而快樂著。

&ldo;你‐‐&rdo;她再一次叫囂閉嘴，但卻說了出來，&ldo;你要愛我。&rdo;

這次王文遠沒立刻回答，他的眼睛裡彷彿有星光在閃耀。

她忍了羞恥說出口，沒得到回應很憤怒，更大聲音道，&ldo;你只能愛我一個人。&rdo;

王文遠笑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鼓勵道，&ldo;我會愛你，可你要用什麼來換?&rdo;

他是個生意人。齊蘆意識到這點很慌張，他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他把愛給了她，想要什麼?

她害怕得不敢開口，他卻越來越鼓勵和期待，&ldo;齊蘆，別怕，說出來啊。&rdo;

她的唇張了又張，用盡全身力氣只說出一個&l;我&r;字來。

&ldo;好，別怕，我知道了。&rdo;王文遠捨不得她受苦，趕緊抱著她，&ldo;我不逼你，我愛你，我會只愛你一個。我的全部都是你的，命也是你的，只要你要。&rdo;

齊蘆羞愧極了，為自己的懦弱和膽小，最終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掛在下巴上。她抓著他的手，&ldo;文遠，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你‐‐&rdo;

王文遠整個人僵住，禮物來得太快，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ldo;我怕你出事，我害怕一個人。我討厭你，我不要和你說話，我不想原諒你。&rdo;

他親吻她，感謝她，膜拜她，唾棄自己將一個人強行拉出自己的世界卻沒保護好她。

&ldo;好的，你不原諒我，不必原諒。我會來求和，你想怎麼樣都可以。我說真的‐‐&rdo;

&ldo;我說的話，算?&rdo;

&ldo;算，你說的都算。&rdo;

晨光伴隨太陽的角度，從窗稜側射進屋落在地面上，一點點向雙人床爬去。大紅色的錦緞背面，赤紅之血，猶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