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深山中(第2/7 頁)
“怎會有人以為你是‘少夫人’?你那年長的二師兄,年輕時若努力些,孩子也便同你一樣大了。”
花又青:“……我二師兄只比你大五歲。”
……
花又青的確很久未睡了,困到現在給棵樹都能爬上去睡三天三夜。
她拖著疲倦身軀回客房,半裸狀態的小黑已經被送去方回燕房間,心胸寬容似海、母愛氾濫的二師兄會妥帖地安置好這一迷途妖獸。
房間內暖融融,雖無炭爐,但楚吟歌已聚氣將整個房間烘得乾乾燥燥,也早早地暖好被窩,只等她回來;花又青脫掉鞋子,洗過澡,鑽進被窩,依賴地貼靠著三師姐,怔忡。
被子中滿是三師姐的香味,她常接觸中藥和各色的玉,身體摟起來也是溫軟溫軟的一塊白玉,嗅起來很像陽光下的小草。
花又青貼著她暖和的身體,漸漸放鬆身體。只是,閉上眼睛前,還在想,清水派內部,到底是誰在暗中和傅驚塵通訊?
能會是誰?
清水派沒什麼油水可以撈,他(她)又能有什麼目的呢?
想不通,不想了。
院子外雞剛叫一聲,花又青便睜開眼睛,匆匆穿上衣服,同楚吟歌說了一聲,直奔傅驚塵居所。
傅驚塵卻不在。
因昨夜方薄天突發惡疾,琴夫人不在,跟隨他時間最久的那位騅娘子連夜請了郎中,沒有一個認出是何疾病;萬般無奈之下,騅娘子想起“仙長”傅驚塵,一大早便哭哭啼啼地請了傅驚塵過去。
花又青趕過去的時候,方薄天剛好嚥下最後一口氣。
騅娘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俯在方薄天身上,一股腦兒,將所有罪責都推到方回燕身上。
“一定是他!”騅娘子淌著淚,咬牙切齒,“老爺身子骨向來硬朗,怎麼會忽然生病?一定是方回燕覬覦我們這家產,才會故意將生病的人帶來,傳給老爺——”
花又青靠近,想去看,卻被人攔下。
騅娘子看她的眼神,恨不得要吃了她的肉,狠狠存著凶氣。
傅驚塵以白手帕蓋在方薄天臉上,囑託騅娘子為他收斂遺容——屍首要早早下葬,切記以黃泥塞住方薄天身上所有孔洞,以烈火焚
() 燒(),否則(),將會有更多人患病。
騅娘子嚇得臉都白了:“老爺這是怎麼了?”
傅驚塵說:“被琴夫人下了蠱。”
騅娘子翻了個白眼,登時倒在地上,再起不來。
一團亂糟糟,傅驚塵倒平靜,穿過人群,示意花又青跟上:“走,去找藍琴。”
花又青問:“方薄天怎麼了?”
“藍琴住在這的第一夜,便將母蟲放入他的身體,”傅驚塵說,“如今她知道你我追來,自然要取母蟲遁逃。母蟲被取,剩下的這些小蟲又無力量壓制,自然會吃空了他。”
花又青一陣悚然,她回頭看,房間之中,床榻上,方薄天的皮囊之下,肌肉同血脈縫隙處,密密麻麻,像打翻了一袋大米;再細細看,哪裡是什麼大米?分明是一坨又一坨的蠕動小白蟲。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傅驚塵要騅娘子娶黃泥封住方薄天身上所有的孔。
這些小米蟲,吃空了人的身體,自然是要爬出人皮,再去鑽入另一個活人的身體中。
險些嘔出,花又青臉色煞白,問傅驚塵:“為何我們不直接燒了他?”
傅驚塵不看她,微微低頭,穿過垂花海棠門:“拔生救苦是你們清水派的職責,和我一個魔頭有什麼關係。”
花又青:“……”
她不能眼看著小白蟲氾濫,拍窗叫醒方回燕等人。
方回燕雖說出了家,可這畢竟是他凡世間的親眷,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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