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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懸了一柄重劍……
皇子,懸重劍,好騎馬……轉瞬間,慕容非便確定了來人的身份。臉上泛起較之方才更漂亮的笑容,他彎腰行了一禮:
“小人慕容非見過八皇子。”
聽見慕容非的話,姬振羽明顯一怔。不過當看到慕容非臉上的笑容之後,他就再無疑惑——楚飛若是會這樣笑,那便也不是楚飛了。
不再留意慕容非,姬振羽將視線投向了前方。
只是,姬振羽能不搭理慕容非,慕容非卻是不能不理會姬振羽的。只見他微笑著,恭謙有禮:“鳳王已經進去好一會,大抵差不多該出來了……八皇子若是相見鳳王,不妨稍等一會。”
聽見這句話,姬振羽微一挑眉:“你是跟著皇兄來的?……皇兄什麼時候好這一口了?”
最後一句,姬振羽說得不大,卻正剛好讓慕容非聽得清楚。
明白姬振羽口中的‘這一口’到底是哪一口,慕容非神色不變,心中卻不由嘆了一口氣——姬容卻是不好這一口的,但他倒是希望……
慕容非沒有繼續想下去——姬容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遠處。
“八弟?”從中宮出來,姬容遠遠便看見騎在馬上的姬振羽,不由揚聲喚了一句。
見著姬容,姬振羽當然沒有心思再同慕容非扯些什麼。只見他伸手一按馬背,整個人騰身而起,轉瞬便到了姬容面前。
“皇兄,”姬振羽開口,眉間除了幾不可察的鬱色之外,更多的還是容易分辨得多的焦躁,“你早些去二皇兄府中看看,二皇兄——”
“——輝白怎麼了?!”一瞬間,姬容竟再顧不得其他。
第二十八章 咯血之症
瑾王府距離中宮並不遠,放馬賓士的話,大概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只是,在皇宮之中,倒是永遠不缺比馬跑的更快的下人。
當姬容到達瑾王府時,姬輝白已經在等他了——在王府的琴室之中。
今天的姬輝白穿得格外正式,一層又一層的衣服並上林林總總的掛飾,讓他少了幾分往常謫仙般的飄逸,而多了些讓人不敢直視的尊貴高華。
姬容的視線凝在姬輝白身上,他喚了一聲:“皇弟。”
姬輝白微笑起來,跪坐在琴架前,他的腰背挺得很直,直得能讓姬容透過衣服便感覺到那緊繃的線條。
“皇兄此時匆忙前來……可是因為父皇或者八皇弟說了些什麼?”並不多加寒暄,姬輝白一開口便直言重點。
“倒確實如此……不知皇弟的身子如何了?”姬容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姬輝白臉上。
而姬輝白的臉上,卻是至始至終不曾有半分其他波動:“勞皇兄費心了。臣弟前兩日偶感風寒,現今卻是已經好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姬容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姬輝白笑了起來,是淡淡的笑意,但在有些人身上,便是再淡的笑意也能讓人觸目難忘。他說:“皇兄既難得來了……倒不若聽臣弟撫一曲秋水?”
言罷,姬輝白手指輕輕一撥,一連串的叮咚之聲便接連流瀉而出。
姬容同樣在微笑,他笑得舒緩:“確實是難得……既然如此,不若由我吹一曲綠痕?去拿一支蕭過來。”
最後一句,姬容卻是在對旁邊伺候的下人說了。
姬輝白撫琴的手頓了頓,並沒有開口阻止。
旁邊的侍女便依言去取了一支蕭來。
那是一支通體碧玉,材質非石非玉,其中更有絲絲血紅細線,放於陽光下一照,這些細線便一齊匯聚,最後化成一頭欲要振翅高飛的火鳳。它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碧鸞。
姬容怔了一怔。
姬輝白已經自琴前起身:“碧石而鑿,紅線成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