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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離聽了襄鈴的話，心中一暖，微微笑起。

歐陽少恭走過來，表示大家都收拾好東西了，小蘭你看個半天怎麼還沒把人叫回來。當然了，以歐陽先生的性子絕對不會這麼直觀的說話。

姜離在襄鈴臨走前，送了襄鈴一包鴨腳葉，並對歐陽少恭等人的離開表示可惜。

襄鈴很是不捨姜離，問姜離她下次來江都還能再見到大夫姐姐嗎？

姜離：“居無定所之人怕是不會在一處久待。這茶棚也是替朋友看著的，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離開了。有緣自會再見。”

姜離送著一行人離開茶攤，她站在茶攤前良久，良久，終是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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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蘇哥哥，你也學過一些醫術嗎？不然你怎麼知道這茶叫‘鴨腳’呢？”

“小的時候，村中有長輩常飲。”百里屠蘇簡單的解釋。

“哇！真的誒！屠蘇哥哥居然真的回答襄鈴了！不是在做夢吧！”襄鈴撥弄著自己的辮子，“以前……屠蘇哥哥明明都不理人家的，難道……是遇到了什麼開心事？”

百里少俠被這句話嚇著了，默默的走開。

“屠蘇哥哥，你說……襄鈴的孃親會不會不喜歡襄鈴？”

“我娘……”百里屠蘇沉默了一下，繼而開口，“我娘對我十分嚴厲……小時候我常常會想，為什麼別人的母親都不是這樣？她是不是很厭惡我？”

“後來……她過世了，我便再也沒有機會問，不管是厭惡還是什麼……”

“只要活著，就還有許多話可以說，想知道什麼，也都還可以問……不像我……”

“假如找到了你娘……便和她好好生活。”

語畢，百里屠蘇走過了眾人的身旁，向前方走去。

襄鈴趕緊跟上去。

方蘭生抱頭暗自懊惱，“可惡……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木頭臉該不會是想趁著襄鈴難過做好人吧？這叫趁人之危啊啊啊啊啊！跟我搶了少恭還不夠還要和我搶襄鈴！木頭臉果然不安好心！”

歐陽少恭：“……”

紅玉：“……”

“好濃的醋味……”紅玉乾巴巴的憋出一句話，“猴兒啊，別怪姐姐多嘴，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無論是少恭還是襄鈴。

開了一個頭，這話總是好說下去了。

“不是你的終歸不是你的，再喜歡人家也沒用。”

“你知道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方蘭生冷哼一聲，“所謂‘我心匪石，不可轉也’，要是人的心能像石頭一樣搬來搬去，那才最是奇怪！”

“是啊……”紅玉有些感嘆，“人的心怎能說放下就放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又怎會不知？”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是尋常不過。”歐陽少恭笑著調侃，“思慕之人，本應盡心求取才是。”

“說的太對了！還是少恭明白我！”

“原來……少恭竟是個事在人為的性子。”紅玉道。

歐陽少恭皺了一下眉，很快就舒展開來，“不過是一時心有所感，倒讓紅玉見笑了。”

“有什麼笑不笑的，活得久了，許多心念便被消磨掉，不敢再去爭些什麼……少恭這般的性子，倒是叫我喜歡得很。”歐陽先生在紅玉無意識的情況下被調戲了。

歐陽少恭的心思總是千迴百轉，聽到紅玉的話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便說：“我們這兒光顧著說話，百里少俠和晴雪定已走遠，我們還是快些跟上，免得今夜露宿野外。平添麻煩。”

紅玉和方蘭生自當是應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關於茶葉

百里屠蘇：鴨腳茶乃是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