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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太讓我受挫了，我私心也不想告訴你，也許她就是因為你和她有殊途同歸的境遇才與你親近，這更讓我有負罪感，西西，你明白嘛，儘管我很有信心能與你一直走下去，可是我仍舊怕哪一天，外人看我們，像是我們今天看唐唐與那個安先生。&rdo;

&ldo;你要離開我，我也不敢憑自己心力留你，只一點，走就走得遠一點，也不要再回來了，各自過得好，算是白辜負了這些情真；各自過不好，又徒添傷感。&rdo;程若航半跪在程西跟前，朝她顏情肅穆地說。

程西被他這番理智的說辭止住了眼淚，她目光正好與他單膝跪地的視線平行。她聽了許久，明明得了他的放手令了，卻再沒了剛才一股腦的心火了。

&ldo;還要現在走嘛？&rdo;程若航再問她，&ldo;或是我明早送你走。&rdo;

程西再次被難住。

程若航的眼眸裡有頭頂上暖燈的輝影。

&ldo;可是你要知道覆水難收的道理，即便你走了，我覬覦姑姑家的女兒、程醫生曾經有段兄妹戀是早已木已成舟的事實，即便我恢復了原職去工作，茶水間的話題不過是從進行時轉移到過去時而已。&rdo;

&ldo;我真得好累，好怕，你從前不是這樣的人，你把你的工作看得那麼重，那邊又是生養你的父母，你這樣，我真得很有負擔，怕你有一天後悔，也替你覺得不值得。&rdo;程西別開他的目光，眼淚全滴在睡裙及絞在一起的手上。

&ldo;程西，那麼你覺得我為了工作、父母放棄一個我由衷真心喜歡的人便是值得了？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糟，反倒是你現在半路要與我分道揚鑣，我灰頭土臉地再回到原點，才讓這一切都變得不值得了，你明白嘛？&rdo;

程西好像明白又不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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