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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靈璣如同迴光返照睜開了雙眼,神色懨懨,她偏著頭面頰貼著藍舟墨的面頰,慘白的臉頰被藍舟墨的熱度烘出了生機,她在黑暗中探手摸著自己的臉,無力又緩慢。
藍舟墨原本施法給她烘乾衣裳,見她甦醒過來反手握住了樂靈璣,與樂靈璣的手緊緊交握。
把他所有的溫度都給了樂靈璣,心口最為炙熱,他把樂靈璣銜在懷裡,想要把她融化在懷裡,不許任何人再觸碰到她,他笨拙地為樂靈璣舔舐著傷口,他極力不想讓這個人疼痛。
樂靈璣眼眸晦暗,她微抿著唇,「我——」
她好像又忘記了要說什麼,怔怔地停著那,看著藍舟墨,又閉上了唇,指尖無力的攥上他的衣裳。
藍舟墨溫聲問道:「想要說什麼?」
樂靈璣倉促地移開目光,可藍舟墨低著聲再一次輕柔道:「想說什麼?我都在。」
樂靈璣在那清澈明亮的目光裡蒼白著面容,幾度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藍舟墨看著她,心已經痛到極點,怪自己太粗心大意,從呂復好送給樂靈璣布料昂貴的衣裳時,就該對她有所戒備,早猜想到呂復好身份不簡單,在那種情況下,卻萬萬沒想到她會下得了狠手。
聽到樂靈璣哽咽地說道:「好疼,我好怕。」
藍舟墨把樂靈璣全部納入懷裡,捧著她的臉說:「傷口上血已經止住,很快,很快就不疼了。」
樂靈璣櫻唇抖動,在一遍遍「我好怕」裡柔弱的淚流滿面。
藍舟墨摸著樂靈璣微微還有些濕潤的髮絲,用拇指溫柔的替她擦拭臉上的淚水,「怕什麼,都告訴我。」
樂靈璣失聲哭泣,肩膀都在微微抖動,她捲縮在藍舟墨懷裡哭得肝腸寸斷,那般傷心,比在雪山幻影迷魂陣裡更為宣洩,可是她好笨,被他擁著卻又不知道怕什麼、哪裡還疼。
明明傷口被藍舟墨法力護住,沒有疼痛才對。
可是四肢百骸、連同全身上下幾近冰冷的血液都碾碎、撕爛了,疼得錐心刺骨。
她哭得梨花帶雨,如同把壘積多年的醜陋、恐懼一一撕開,血肉分離的痛楚都宣洩在了這一夜。
她任由藍舟墨為自己擦拭著眼淚,她眼裡全是淚水,那些偽裝過於成熟穩重的心機被卸下,丁點不剩,只有赤|裸|裸的疼痛。
藍舟墨聽到她哭到沙啞,像被遺棄的小動物,又像是撞到頭破血流的小女孩,他胸口逐漸被浸濕,他揉著樂靈璣的發,也一遍一遍的回著。
「再也不用怕了,有我在,靈璣再也不會疼了。」
在衛安心底一直裝著一個神明的將軍,為了這個人甘願為他赴湯蹈火,上邪山下魔海,只要他願意,就算是要他衛安的這條命他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
而這個人今生就是樂靈璣。
他是解除封印之後才有意識,很確定這種認定與附在樂靈璣臉上十來年沒有關係。
衛安表面平靜的聽著樂靈璣在藍舟墨懷裡泣不成聲,憋著的怒火卻在胸膛熊熊燃燒,握成拳的骨節「咯咯」作響,手背青筋爆起。
「我要剝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筋!」
逍遙感到胸口悶堵,眉目微蹙,睹在藍舟墨身上的目光最後停留在戾氣暴漲的衛安臉上。
就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時候,迎面御劍而來兩男一女。
最前端的男子被淡淡的銀色光暈籠罩著,素白的袍子襟擺繡著流雲的花紋,精緻絕美。
他劍眉鳳眼面貌間掩飾不住清高傲岸,略顯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一些血色。烏黑的長髮華麗而隆重的傾瀉了一身,腰間無暇的宮羽隨風飛舞。
仙人般的風姿令身後的一男一女黯然失色。
當藍舟墨看到那人腰間的宮羽,與他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