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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舟墨看了一眼,於此同時屋頂上端的樂靈璣、少陽明驚訝道:「怎麼是她?!」
回想起來白子便是呂復好,這讓樂靈璣、少陽明都震驚到了!
那次雨夜的傷口又隱隱作痛,樂靈璣突然明白她為什麼執意要送千里傳音,如果沒猜錯的話呂復好想得到她的和解。
藍舟墨瞟了呂復好一眼,沒有出聲,也沒有情緒波動,他直直走到曹良屍體身邊。
藍舟墨看著他潰爛的臉部,絕望遺憾的眼神靜止在那一瞬。
曹良沒有自戕那一刻起,就該知道自己再也不是昔日風光無限的良人國國師,而是從艷羨變成憐憫,誰都可以對他居高臨下的憐憫,他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
活著遠比死了更辛苦。
一萬倍!
曹良應該早已經洞悉一切,這麼多年他卻奇蹟般的熬過來了。
他要在這條血路上為國人復仇!
慘不忍睹的潰爛燒傷,以身養蠱的嗜血折磨,能活到現在,是復仇支撐他熬過無數個身心俱焚的日夜,他所背負的東西太過沉重。
曹良一心想要致藍舟墨於死地,偏生成了藍舟墨第一個尊重的暗殺者。
藍舟墨此刻眉目微鎖,低語道:「終有一天,你會如願的,安心的去吧。」
琵琶骨陰陽怪氣道:「咦!這話說的沒心沒肺,若是有心想賠罪就當著他自戕而亡啊!良人國的無數冤魂也就安息了。」
沒有一個感激藍舟墨,只有附和的責辱、詆毀。
藍舟墨聽之任之,單膝蹲著伸手想提起曹良的黑袍,拓拔晏野一腳踏上,踩住了藍舟墨的手背。
藍舟墨此刻居然沒有躲,拓拔晏野長腿來得太快,能躲,但是躲開了他的腳底便會踏在曹良屍體上。
藍舟墨不想如此。
這讓旁人都看不清了,藍舟墨居然任由拓拔晏野踩了手背,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拓拔晏野雙手環抱,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藍舟墨後背,拓拔晏野俯視藍舟墨蹲下的背影,嘴上說著中原話:「人都死了,你還想鞭|屍不成。」
可是,藍舟墨背部英挺健美,紅袍耀眼,宛如釘在地上夕陽鍍紅的山峰,不可撼動。
呂復好猝然竄出人群,跑上去極力推開拓拔晏野,儘管需要歪頭仰視他。
呂復好依舊理直氣壯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他手裡有鞭子?別在這起鬨,獨斷臆想!栽贓!陷害!」
拓拔晏野被呂復好用力推開,並不是他抵不過呂復好。他們邊塞人喜歡和對手爭鬥、拼搏,勇於搏得第一,因此傑出人才代代輩出。
但他們絕對不會和女人爭鬥,不是他們怕,而是女人在他們眼裡就該做好男人的溫柔鄉,養兒育女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呂復好趾高氣揚對著拓拔晏野,拓拔晏野片刻回神,質問道:「你到底是站哪一邊的。」
呂復好甩下狠句:「你管我站哪一邊,我想站哪邊就站哪邊。」
拓拔晏野倒想大打出手,根深蒂固的思想令他氣得怒目圓睜。
李清風與木婉璃跟著上前勸說。
樂靈璣看到藍舟墨手背被拓拔晏野踩得泛紅破皮,藍舟墨卻在手背上的牙印停留片刻。
哧——
他把曹良的黑袍撕下,他抬手合上曹良扭曲的眼睛,攤開撕下的黑袍遮蓋了曹良的臉部。
少陽明對樂靈璣道:「你說他這有幾分是真?」
樂靈璣比誰都明白,表面風平浪靜下的藍舟墨心裡有多亂,他在極力掩飾自己。
樂靈璣道:「真真假假,又是誰能說得清楚。」
少陽明看到她和藍舟墨一樣毫不動容,笑道:「好戲還在後面。」
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