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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兒,磨難會讓你痛苦,同時也會教你成長,你逆風前行,不要悲傷,也不要害怕。」
樂靈璣在睡夢中,鵲山屋影,那一抹白衫就直立在屋簷下,師尊親和地囑咐她,說完隨著簷下一陣風飄然消失。
「師尊」
樂靈璣躺在床上霍然坐起,額上汗水涔涔,心口狂跳不止,裡衣後背前|胸也赫然透著濕汗。她氣息微重,腦海里還重複浮現師尊出現的畫面。
竹屋只有三個臥室,一間留給了老道長蕭晨炫,一間逍遙衛安湊合著在用,不管是地鋪還是床榻,他藍舟墨都不想和人擠著。
所以已經沒有臥室留給藍舟墨,唯一是他想蹭的當然是樂靈璣這個屋子,原本這屋也屬於他的。加之他對樂靈璣的擔憂,索性在她屋裡做了一個簡單隔簾,他鋪著地鋪隔簾守護。
透過朦朧的隔斷簾,微弱的油燈下隱隱約約看到地鋪上是空的,藍舟墨又不在,樂靈璣知道他定是又在外面院子。她披了一件外衣,開啟房門便看到藍舟墨撐在月光下。
自打地煞谷到現在,經歷一系列的事,再望著床榻上的樂靈璣,藍舟墨夜不能寐,他心裡堵得慌。
為了不打擾大家,他每夜在地面上撐個把時辰,這個位置離大家遠,離駁就很近。他面前地上放了一本冊子,嘴裡銜著一隻筆,此刻他只穿了一件鬆垮的白色裡衣,在起伏間清楚的可以看到他肩背線條優美,尤其是後腰驟然收窄的線條。
樂靈璣看他大汗淋漓,專心致志,輕聲走了過去。
藍舟墨眼前見到一雙小巧的白鞋頭露在衣裙下,他佯裝沒瞧見,在喘息中默不作聲,嘴裡的筆在伏下時畫著兔子。
樂靈璣看著他在冊子上畫著兔子乖萌逼真,沒想到他還練就這本領,見他起伏間沒有停的意思,細細打量他,又望著天空,輕聲道:「好像不論看冊子還是畫兔子天都太暗了,舟墨你是怎麼做到的?」
藍舟墨鬢邊滑了汗,沒有停,齒間咬著的筆更用了力。
樂靈璣卻蹲下身,指尖輕輕抽走他面前的冊子,藍舟墨以為她拿著冊子回屋,沒想到她轉身就坐上他起伏的後腰,藍舟墨先是腰上一沉,眼看就要跌伏在地,他極力撐著,忽地使力把她撐起。
樂靈璣坐在他收窄的後腰上,在她可以感覺到的地方不斷收縮,她指尖捧著冊子,喃喃道:「舟墨,我看不清,能借你掌中焰一用嗎?」
藍舟墨在起伏間驟然鬆了筆,靈璣這不是在難為他嗎,藍舟墨出來就是想讓自己冷靜冷靜,不承想她不僅坐上了,而且還要求他單手支撐,令他更加為難了。
她只是單純的想激他一激,知難而退,沒想到他居然聽話的抬出左手掌中焰,單手撐在地面上,起伏更加艱辛,實在不行又左右交替換著來。
樂靈璣哪有心情翻看冊子和他畫的野兔子,她知道藍舟墨的體力、意志力都超乎常人的強,但是到底強到什麼程度她不能確定。
冊頁嘩啦啦地翻著,翻得她更是魂不守舍。
藍舟墨陡然熄了掌中焰,回頭看向樂靈璣,道:「更深濕重,你快進屋去。」
樂靈璣仰望天空,她害怕一個人呆在幽黑的屋子,「你終於願意理我了,你也一起進屋?」
藍舟墨道:「我暫時不能進。」
樂靈璣詫異:「為什麼?」
藍舟墨怎麼可能把自己的慾望告訴她,索性起身把她抱起,朝屋裡走去,「你先去睡,我一身汗臭味,洗了再來。」
樂靈璣頓時舌尖漫出遲鈍,指尖無力,冊子譁然垂落墜地。
她知道在地煞谷的事,藍舟墨一直都在生自己的氣,他遲遲不進屋就是賭氣。她不明白為什麼他不開口問清楚,她更不知道藍舟墨進屋前在年輕慾望的身體上澆了多少次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