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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晨炫這幾日跟著玄真學會不少事,還想在樂靈璣面前露一手,此時臉上跟走了魂似的應聲。
逍遙見他無精打採走進廚房便跟了進去。
藍舟墨揉著駁的腦袋,也神遊九天。
藍舟墨得知歸虛宮蘇辭暴斃,交代逍遙去一趟,逍遙愣著不動,藍舟墨推了他一把,「怎麼不去呀?」
逍遙沒理他,不情願的去了,走了一半,藍舟墨還是跟來了。
他們見到蘇雲逸的時候,正是他醉酒傷心的時候,他哭哭涕涕拉著逍遙說好想他,要他陪著暢飲十壇,也虧他還記得要請逍遙喝酒。
藍舟墨與逍遙就陪他折騰一晚上,待蘇雲逸沉睡醒來時已經又是晚上,他坐在大殿上,手肘支在架起的大腿上,扶著沉重的額頭,後來才發現長椅上的字條。
「閣下酒醉深深領教,重振雄風務必抓緊,天下看似惡魔伏誅,風平浪靜,或許這才開始。望新任蘇掌門兼莊主不負厚望。」
蘇雲逸用力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在看到留信人是逍遙兩字時,神經瞬間一震,人也清醒一大半,是他?怎麼是他???
藍舟墨回來沒幾日,玄真道長便帶著蕭晨炫離開,回了道法觀。他覺得與蕭晨炫有緣,也不想看著孩子被毀了,眼見藍舟墨做事已經讓他放心,他決定回了道法觀,親自教授蕭晨炫。沒有過高的期望,就盼著他不入歧途,走在正道上。
藍舟墨與逍遙並肩默默送別一老一小,藍舟墨看到玄真道長離去的背影漸漸消失,這畫面與他夢境中的授業恩師莫名的重疊,他瞬間想到教授他有形劍訣和移形幻影的便是玄真!
居然是玄真!
駁在山坡上吃草,兩隻白絨絨的野兔子,興奮地滿山遍野奔跑,最後跑累了,倆縮在一起乖乖的啃啃草,弄弄前爪。赤紅的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抬起,像是在尋找彈琴的人與躺在草坪上的逍遙。
逍遙躺在草坪上享受著藍舟墨彈奏的《無雙》,最近他的琴藝練得爐火純青,為了練琴藝他斷然放棄與逍遙下棋。逍遙閒得只能睡覺,斗篷帽沿直接蓋住了大部分臉,他聽得沉醉,昏昏欲睡。
突然覺得鼻子癢得很,他往上吹了一口氣,又安心的睡過去,不想是什麼蟲之類的又爬上他的臉。他忍不住一掌給去
樹蔭茂密,閃著細碎的陽光,猶如金子一般耀眼,越過枝葉落在藍舟墨結實的背影上。
天問琴放在石暗上,藍舟墨端坐撫琴,他想到與樂靈璣的初見,又想到雪山,還想到溫泉、地煞谷、呂府點點滴滴,琴音跌巖起伏,在山間餘音裊裊,不絕如縷。藍舟墨時而露出笑容,時而又掛起憂愁。
他瘋狂的想念她!卻極力剋制自己不能上南峻山!
他儘量想到最近四方局勢,以此來分散自己不去胡思亂想。眼前卻分明出現幻覺,他在撫琴,她就在眼前翩翩起舞,舞姿優美動人,他沉浸其中。
「舟墨。」
琴音驟停,這聲「舟墨」震撼了他的心,恍若夢境,他身體如灌鉛銀沉重,遲疑不敢回頭,他抿著唇線眼眶竟然泛紅。
半響,他才緩緩回首,白色飄逸的身影就立在大樹下,墨黑的髮絲被風撫動,沒有過多的顏色和裝飾,她就是美得讓人紅鸞心動。
真的是她來了!
藍舟墨陡然起身,寬袖一揮收了天問琴,他想跑過去抱起她,腳下卻驟然停頓,他沖她壞壞的笑道:「是想我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樂靈璣望著對面一點不興奮的人,有點失望,腦袋一個激靈遙遙回道:「我突然想吃逍遙做的飯菜」
遠處草地上與衛安糾打在一起的逍遙一聽,要落下的拳頭瞬間停頓在半空,被逍遙騎跨摁在草地上的衛安陡然翻身一轉,疾速與力道並存,衛安摁住人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