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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缺扔掉手中的刀,回到白髮老人跟前,他染著鮮血的手顫抖的握上寧缺的手指,在寧缺掌心顫巍巍比劃。寧缺感知到他寫的字,瞬間痛苦地睜大瞳孔,又潸然淚下,老人死了,寧缺撕心裂肺的哭吼聲震盪在林間,久久盤旋在上空。
「鬼玉等君。」
「君等鬼玉。」
老人在寧缺手裡比劃的是前四個字,而後四字是他當年回復鬼玉的字,這是他們年少時的約定——
看到這,樂靈璣感同身受,彷彿重溫了一遍自己經歷過的人生,她已經淚水滿面,頭疼如無數細密的針扎,還伴上心口絞痛。她聲音都在顫抖,艱難地問江進未:「這些與我做的夢一模一樣,而長老一直想要我死,說我是千年禍星,就是在這面鏡子裡看到了什麼?」
樂靈璣似乎要暈倒,後退了兩步,江進未扶住她,忍了忍才說道:「這些該是你的前世,都過去了,不要太在意。」
樂靈璣不想再看,那一幕幕似乎在剝她的心,要她的命!她心道:前世?那我前世究竟欠鬼玉多少?怕是做牛做馬十輩子也還不清了。
她望著師尊,淚水打濕了衣襟,她忽而又問道:「每逢大亂,師尊便會準時趕到,就是因為有這面鏡子的提醒?」
江進未看到她難受至極,他輕嘆:「也不完全是。」
師尊疼惜的眼神,讓她字字沉重:「你們在這面鏡子裡看到我做惡了,對嗎師尊?你還信我嗎?」
江進未正想開口,殿門傳來渾厚的聲音:「他若信你,他就不會阻攔你下山。」
是秦寬、長老王灝以及褚若蘭!
三人走來氣勢凜冽壓人,拂過來的風都帶著震懾!
江進未聽到殿外繁多且沉重的腳步聲,他冷冷道:「你們意欲何為?」
樂靈璣一絲苦笑,對王灝道:「長老,你始終不肯放過我。」
王灝並未理她,對江進未有禮道:「掌門,一切以大局為重,仙源門就是前車之鑑,眼下局勢暗淡,不能再出差錯,她必須關起來,我們南峻山才安心。」
樂靈璣辯解道:「是你安心吧?」而後輕聲問秦寬:「秦師伯,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樂靈璣之所以要問秦寬,是因為她一直尊敬他敬仰他,南峻山除了師尊外就屬他沒怎麼嫌棄過自己。
秦寬此時卻頷首側目,半斂的神色很是為難,樂靈璣看到了結果,聽褚若蘭討好道:「掌門,長老的意思是暫時先委屈一下靈璣,過了這半年,她再住進清靜殿便是。你看這」
江進未神色不豫,「她住清靜殿,我親自看管,說好為何變卦?」
長老將手中拂塵換了一個位置,自覺變卦不敬,卻沒有辦法,「掌門你也看到了她的前世,世世與鬼玉牽扯不清,天龍鬼玉便是天煞血魔,如此一來,若不將她封鎖在南峻山後的千年雪窟,那場血災定會成真!」
樂靈璣含情眼驚愕,又冷笑疑問:「千年雪窟?」
長老焦急催促:「掌門!你莫不是真如傳聞所說對她動了紅鸞之心吧?」
江進未神色難堪,樂靈璣眼前開始模糊,她眨眨眼,轉瞬又清晰可見,她聽師尊強勁道:「胡說!沒有的事。那千年雪窟何等冷酷,靈兒不能去!」
秦寬忍不住道:「掌門!你要記住你的責任,而不是毫無顧忌的擔憂她!你執意而為,也不是不行,但也因此證實外面的傳聞!」
江進未冷厲狠下心道:「傳聞是假,不需證實,只是有把握而已。大師兄即已出關多日,掌門之位早該還給你了。」
他並不是不顧及那些百姓生死,他的靈兒一向溫順聽話,他是有絕對把握才如此做,在旁人眼裡卻成了他包藏私慾!
秦寬微微惱怒,揚手指道:「她就是你的劫,你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