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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神仙，我也有七情六慾，有生老病死。&rdo;歸山轉身整理花草，背影融在山景之中，下一秒就像要消失在雲霧裡。

也是奇怪，外面冰天雪地，裡面這些花還能開得如此燦爛。

少年直覺他不想和自己繼續這樣的話題。

他不再多話，直接問道：&ldo;你可有救世之法？&rdo;

宋蠻看見歸山整理花草的手頓在半空，肩膀微動，他低下頭好像在笑，而後偏過頭看少年：&ldo;你以為真有這樣的法子？&rdo;他語氣裡有無奈，&ldo;你啊，還是那麼單純。&rdo;

這話聽著像是熟人的口吻。

&ldo;你認識我？&rdo;

&ldo;你五歲時，我和你一起下河摸魚。八歲時，幫你從家裡翻牆出去。十二歲，同你上街打抱不平……這些，你竟都忘了。&rdo;

宋蠻回憶前幾次的夢，五歲和少年一起摸魚的是他的學堂夥伴，八歲幫少年逃家的是新來的小廝。十二歲時，少年幫人抓小偷，有個路過的小公子助了他一臂之力。

這些人……竟然都是他。

&ldo;怎麼會……&rdo;少年止住想問的問題，既然自己能進他的世界，自然，歸山也能去到他的世界了。

&ldo;還不止，你再仔細看看我。&rdo;歸山模樣似乎有所變化，還是那個眉眼，只是周身的氣度完全不一樣了。剛才還是個翩翩少年郎，恣意隨性；而現在氣息內斂，渾身的書生味道，面龐也換上稚嫩的神情。

這人，少年再熟悉不過，他獨自一人上汴京途中認識的同伴，和他一起來在京師遊學的好朋友。兩人平時互相傾聽對方的政治抱負。三觀契合得很。想不到歸山竟在自己身邊潛伏了這麼久。

&ldo;為什麼要找上我，與我稱兄道弟？&rdo;少年腦袋裡一團亂麻，急需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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