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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了才知道這是部紀錄片的名字,而她把那支樂隊比作不平凡的小糖人rodriguez。等看完紀錄片,他覺得當個建築工似乎挺不錯。
影片裡用來描述小糖人的一句話也讓他印象深刻:arican zero,uth african hero
他覺得他該做點什麼,幫助更多的zero成為hero。
他讓人去聯絡那支樂隊,然後就有了leon fish。
音響裡小糖人已經唱到下一首,貝斯明顯,吉他很弱,歌詞直白。
經過晏清中學後,路不再那麼堵,他腳踩油門,車子在濛濛雨霧中開進8號。
拐過幾個彎,視野裡出現自家的屋頂,牆上乾枯的植物藤蔓,白色的門,然後是銀色的傘尖。
傘下立著一個人。
他心猛然一提,又很快回落。
她下雨也堅持過來,連一晚上也不願意等。
他猜得到她要說什麼,但他不打算聽。
他上學時其實不怎麼愛看書,但也讀過幾部金庸古龍,他始終記得《倚天屠龍記》中趙敏在搶親時說的那句:&ldo;我偏要勉強。&rdo;
他不喜歡勉強人,也不打算勉強陶靜安,他只需要她兌現承諾,像當初她說的那樣,將兩人的關係維持至&ldo;直到你不想&rdo;。
既然她給了他主動權,他沒有不要的道理。
雨漸漸大了,噼裡啪啦砸在傘面。
靜安站在傘下,看著遠處的車子駛近。
她是從醫院過來的,本應該回糧倉口,可最終還是站在了這裡。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的外套。她很喜歡尼迪亞˙洛薩諾,一個西班牙女畫家,從來都用淡粉色來烘托她作品裡的女性。
外套有點薄,可她感受不到冷,心跳聲似乎比雨聲還要大。
黑色車子很快在身前停定,裡面的人下車來,等他頂著大雨大步走到她身前,肩膀已經暈濕一片。
靜安抬頭去看他,聽他聲音硬邦邦地問:&ldo;怎麼不進去?不記得密碼?&rdo;
他表情很淡,彷彿跟昨晚和她提結婚的不是同一個人。
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面前的人這時伸手過來,捉住傘柄的同時也碰到她指尖。
&ldo;先進去。&rdo;
靜安鬆了手,傘被他徹底接走,她卻站著沒動,見他要轉身,忙伸手扣住他手腕。
她手勁很小,沈西淮想起在試聽間那回,她也是這麼輕輕一拽,就讓他停住腳步,緊跟著她就說出讓他意想不到的話。
但這次不一樣,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他低頭去看她,她大概沒有當面拒絕過別人,為難得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他用力捏住傘柄,正要替她開頭,聽見她說:&ldo;我需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rdo;
&ldo;嗯。&rdo;
頭頂的傘完全將雨隔開,靜安想問的問題其實很多,想問他為什麼忽然這麼快想要結婚,想問他對結婚的看法,以及那句經常看過的&ldo;為什麼是我&rdo;……她從昨晚想到現在,問題只越來越多,可她也清楚地知道,她最在乎的只有一個。
她看著他問:&ldo;你喜歡我麼?&rdo;
如果說在昨晚之前,她對這個問題還保留懷疑的態度,那麼現在她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她願意相信自己所真正感受到的,但她仍然想聽他親口說。
而在這之前,沈西淮也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回答陶靜安這樣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難,又簡單到完全不需要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