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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了二樓臨窗的雅座,點了幾個招牌菜,又要了一壺陳年花雕,便面對面坐著,一邊喝酒,一邊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那個李佑安其實就是安王李誠,他本來也是出來閒逛的,路過那個書肆,偶然瞥到了賈薔的身影,當下心中一動,還未細想緣由,就令隨身侍衛暗中保護,自己走了進去,一開始,居然是用很不禮貌的話來了一場拙劣的搭訕,想到自己開頭的話,他就懊惱地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吞進去。好在他很快放鬆了下來,轉移了話題,抹去了最初自己的輕浮之語造成的不良印象。跟賈薔的交流愈加深入,他的心情也更好了起來,果然,這賈薔不似一般的讀書人一般,那些人簡直就是讀書讀得傻掉了,賈薔的氣度在他眼裡,一直很是平和,談笑自若,不卑不亢,說起一些他喜歡的東西時,眼睛裡的明亮的光彩幾乎讓李誠呆愣起來。
李誠一邊和賈薔喝著酒,一邊和賈薔談笑,心裡想道:人生難得一知己,莫非這就是知己之感?
薛家的計較
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兩個人已經開始直呼其名,相約著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出去玩了。
喝了幾杯酒,李誠還沒什麼,他從小喝慣了的,賈薔臉上已經浮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暈,他本身容貌就很精緻,雖說還算不上男生女相,可是,現在乍一看,也有幾分冶豔之色了。李誠看得心頭一跳,覺得自己也有些醺醺然了。
兩人都自覺喝多了,自然也不能繼續出去閒逛了,便各自告辭回家。
賈薔身邊的丫環婆子小廝大半都已經換掉了,當初很多人捨不得離開寧國府,賈薔也不強求,他從來不缺伺候的人,外面莊戶人家的女兒,許夫人留給他的幾戶家生子,哪裡挑不出人來,再不濟,從人牙子那裡買上幾個粗使的丫鬟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就算是籤死契,也不過就是十幾兩銀子的事情。如今,賈薔身邊雖然依舊只有兩個大丫環,喚作青蘿,碧絲的,其餘的丫環婆子也有了近二十個,畢竟,整個宅子就賈薔一個主子,除了伺候他之外,宅子裡的很多工作都需要丫環而不是小廝去做。再加上門房,採買,廚娘,花匠,還有管家之類的,賈薔現在家裡已經有了接近五十的人口,算起來,一個月光月錢都要支出七八十兩銀子,再加上別的支出,一般情況下,一個月總要有個接近二百兩的支出。
所以說,生活質量絕對不能靠自己當官的那點子俸祿,每年百十來兩的俸祿,都不夠他府上一個月的花銷。嘿嘿,難怪這年頭,當官的少有清廉的呢!能夠及第的大多不是出身什麼特別豪富的人家,那樣的人家,多半養出的不是紈絝就是敗家子,有幾個肯用心向學的,也有些書香世家,他們秉承的卻是勤儉持家的家訓,自然也沒那麼多花費,加上也都是家有恆產的,才能代代相傳。
賈薔的目標就是這個,他既然已經自立門戶,那麼,他這一支便不能像榮寧二府一般,奢靡無度,不思進取,子孫的前程終究不能只靠前人廕庇,而是要自己努力爭取。
賈薔眯著眼睛,坐在浴桶裡,青蘿幫他擦著背,嘴裡說道:“入了秋就是榮國府的老太太生日,雖說不是整壽,總要表個心意,爺看,應該是個什麼章程,也好早點準備起來。”
賈薔想了想,人說財不露白,他剛剛搬出寧國府,別人大概都以為自己手裡頭沒什麼好東西,老太太也許知道當年的事情,估計卻不知道許夫人真的把那份家當與了自己,畢竟,自己出府的時候,就帶出了那麼點子東西,連自己住的院子裡的那些擺設都是一概沒取,因此,這禮雖說不能太薄,也不能過分厚了,免得別人猜測,自己是怎麼佔了寧國府的便宜。
心裡想著,賈薔說道:“我前些日子抄的佛經,取兩部,我再寫一幅壽聯,到時候一起送過去就是了。”反正不是什麼整生日,估計也就是賈府自己在家裡面擺個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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