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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笑了一番,總算是進入了正題,袁安清又看了看賈薔,風儀氣度的確不是常人能比,神情坦蕩,眼神清明,足以說明他人品不壞。袁安清本來就不是什麼死讀書的人,考教了他幾句之後,也就點了點頭,拈鬚笑道:“果然是不凡,這樣的好弟子,仲平兄,你是有福氣啊!”
孫先生微微一笑:“我的弟子,怎麼能差了呢!怎麼樣,致中還算配得上你家孫女吧!”
袁安清也乾脆,拍板道:“行,這兩天,我就去找人合一下生辰八字,事情就可以定下來了!”
幾個人談笑了一番,袁安清很驚訝於賈薔的見識,雖然都是從書上看來的,不過,也算是見識廣博,談吐不俗,應對得體,心下更是滿意。他獨子早逝,好在還留下了一兒一女,以慰心懷,孫子當年因為嫡母去世守孝,耽誤了院試,今年正好也是科考之年,正可下場。而眼前要操心的卻是自己的嫡孫女袁子萱,她年紀不小了,不能再拖了,此刻,賈薔也是人品上佳,幾乎是無可挑剔的孫女婿人選,他也就放下心來,心裡高興之下,便留孫先生和賈薔在府上吃飯。
趙夫人也很高興,吃飯的時候,她很是打量了一下賈薔,見他容貌俊美,人品不俗,心中一下子添了不少喜歡之意,而且,賈薔也很溫和守禮,不像一般的少年人一般,在他們面前侷促不安,反而很是從容,趙夫人看著賈薔的目光已然是不同,已經將他當自家人看待了。
而內院裡,一個小丫環正在跟她的小姐說話:“姑娘,我剛剛偷著去上茶的時候,已經是看過了,姑爺長得可真是俊,就像書上說的,什麼貌若,潘什麼的?笑起來,就跟神仙一般,聽說,他學問也好,現在就是翰林了呢!有這般姑爺,姑娘真是有福氣!”
“銀鈴,你胡說什麼呢,看我不撕了你的嘴!”那姑娘就是袁子萱了,她臉上飛快地浮起了兩朵紅雲,不過,心裡卻也有了幾分期待。那個少女不懷春呢?每日裡待在閨房裡做針線看書寫字,心裡總是有些寂寞的,也曾經偷偷看過《會真記》,《牡丹亭》一類的話本,心裡總是憧憬著所謂才子佳人的佳話,這些只是在心裡想想罷了,她自幼由祖母撫養,祖母雖然只識得幾個字,卻很會教養孩子,請了個夫子教她唸書,不過是讀些《女史》、《女戒》罷了,別的就是學些女紅、管家之類的事情,祖母祖父疼惜自己,自然會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人家成親,想到自己即將嫁人了,袁子萱心中有些甜蜜,又覺得有些惴惴,未來的夫君會疼惜自己,愛護自己嗎?一邊聽著銀鈴的描述還有她從伺候祖父的下人那裡打探到的話,心裡一點一點描摹著未來夫婿的模樣,已經是有些痴了。
納徵
“什麼,你要成,成親了?”李誠差點當場就跳了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賈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經十八了,這時候成親已經算晚的了,你像我這麼大的時候,可不是連孩子都會說話了!”
李誠無語了,他乾笑一聲:“呃,我只是沒有心理準備!”真奇怪,為什麼心裡覺得怪怪的,李誠鬱悶了。賈薔娶妻生子,這不是正常的事情嗎?怎麼就覺得心裡悶悶的呢?李誠這輩子也沒嘗過所謂愛情的滋味,他的王妃,是太上皇和太后為他挑選的世家千金,生得雖然不算絕豔,可是,也是頗為美貌,他的府上,更是養著一幫侍妾,個個嬌美得如春花一般,只要他願意,不管是什麼樣的美人,他弄不到?這樣的人,他會寵愛某個人,但是要說什麼愛情,那簡直是開玩笑!既然無需什麼愛情,他就能對美色予取予求,那他幹嘛要知道什麼是愛情呢?因此,他很不幸,他壓根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對賈薔這麼在乎。
李誠有些憋屈地回去了,打算想清楚,為毛自己心裡感覺不對勁,而賈薔,很遺憾,他壓根不知道李誠內心的困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