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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體面,便又追封了賈敬一個五品的官職,又讓光祿寺賜祭,還准許王公以下的大臣去祭弔。這樣的體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享受的,賈家的人居然也不知道推辭,就這麼大大咧咧地接受了。
賈珍趕回來之後,在靈前裝腔作勢哭嚎了一番,扮了一個晚上的孝子,然後就開始在一干人面前炫耀聖上的恩旨,也不親自操辦,把事情全部丟給了賈蓉。
賈蓉性子是何等涼薄,好歹賈珍還裝上一裝呢,他連裝都省了。正巧,這會兒,尤氏為了加強在府裡的控制,將自己的繼母和兩個異母妹妹給接了過來,那尤二姐和尤三姐長得都是如花似玉一般,賈蓉心裡便起了齷齪的心思,尤二姐也素來是嫌貧愛富,不過是欲拒還迎罷了。這熱孝還沒過,兩人便黏糊起來了。
賈薔只是冷眼旁觀,他對寧國府已經是徹底絕望了!這哪裡還是什麼正經的人家,便是那下九流的窯子也沒這般不堪的!人家好歹開門迎客,還要交稅給戶部財政做貢獻呢,這邊純粹就是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廉恥了!
折騰了一段時間,終於要將賈敬安葬了,賈薔也是鬆了一口氣。這些日子以來,過來憑弔的人卻是不少,偏生都是賈薔不樂意打交道的,可是卻不得不敷衍一下,免得落人口舌,如此心力交瘁,賈敬才下葬,他便也病了,乾脆就打著守孝的名義,閉門謝客了,反正起碼熱孝期間他用不著去衙門,乾脆就當休長假好了。
御書房,皇帝看著送上來的密報,嘴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笑意:“賈家?哼!”
旁邊的大太監王福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作為一個合格的奴才,永遠都要知道,什麼話該聽,什麼話不該聽,什麼話當說,什麼話死也不能說。他看著地上的鋪宮,似乎能把那上面的花紋上再看出什麼玄妙來。
皇帝眯著眼睛,順手將那份密報合起,丟到了一邊,繼續看起別的奏摺來。
到了晚膳時分,有太監小心翼翼地過來問道:“皇上,今兒要哪位娘娘侍寢?”
皇帝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就去鳳藻宮吧!”
王福站在一邊,心裡一突,看皇上的意思,對賈家壓根沒有半點情誼,反而一直在打算將四大家族連同那四王八公一網打盡,為了迷惑四大家族,卻對賢德妃格外恩寵,如今賢德妃身懷龍裔,不知道惹了多少娘娘的怨恨,皇上依舊如此,豈不是將賢德妃架在火上烤嗎?不由得對那位賢德妃娘娘心中生出一分憐憫來,不過,很快那點子憐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這宮裡,同情心這種東西是最沒有必要的。何況,那賢德妃也是蠢的,居然就這麼心安理得地享受著聖寵,性子愈發驕縱起來,連皇后娘娘都要不被她放在眼裡了,殊不知,雖然皇后娘娘至今無所出,可是,皇后娘娘與皇上乃是患難夫妻,皇上對皇后娘娘一直都是敬重的,這會兒暫時容忍,可是一旦觸及了皇上的底線,只怕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她了!畢竟,皇上如今春秋鼎盛,又不缺兒子,對賈家也不待見!別以為他不知道,鳳藻宮中那藥味裡的蹊蹺,說不定,皇上壓根不想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致中!”李誠終於熬到賈薔從寧國府回來了,又聽說賈薔病了,急急忙忙趕過來,生怕賈薔出了什麼問題。
賈薔瘦了很多,畢竟,這大夏天的,在靈前折騰了快一個月,吃不好睡不好,鐵打的人也受不住,何況,賈薔雖說算不上弱不禁風,可是,終究也是嬌生慣養的,才一鬆懈,便病倒了,大夫已經過來看過,不過是說心力耗費太過,又受了風,慢慢調養著就是,又留下了幾樣藥膳的方子,也便罷了。李誠來的時候,賈薔剛喝了一碗桂圓紅棗茶,披著一件素色的長衫,坐在書房裡看著一本《史記》。見李誠急吼吼地進來,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是你啊!”
李誠見得賈薔瘦了一圈,臉色也有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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