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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抱住。

她的長髮就在他鼻尖，軟軟滑滑，他很高，而她在他的擁抱中，顯得柔弱而嬌小。

顧曜輝嘆了口氣，在她耳邊低低喚了聲她的名字，林未央被他的低語弄得有些鼻子發酸。

“有話就快說。”她吸了吸鼻子，任他那麼抱著，她的心跳很快，而顧曜輝的心也在狂跳。

暮色淺淺地垂下，街邊的燈一瞬間就亮了，萬家燈火點亮了城市的傍晚，二人立在橙黃的燈光中，讓花園中的拂過身畔耳際，帶起夏樹的樹葉沙沙地響。

“未央，我該怎麼辦？從頭到尾我喜歡的都是你，你讓我同你解釋什麼呢？”

顧曜輝的話語，讓未央一下子大腦空白，他說從頭到尾，喜歡的都是她？

心跳得很快，好像鬆了一口氣，好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隨之而來的是欣喜，是如釋重負，是心願得償的滿足。

她從小喜歡的人，居然說，他喜歡自己，未央捏了捏自己的臉，茫然開口問他，“我不是在做夢？”

他轉過她的身來，雙目明亮而透徹，她忽然有些緊張，也有些害羞，這一切來得太突然，這一切轉換得太快，讓她太難適應。

清風帶起夏日馥郁花香，她的髮絲飄在空中，站在他對面，心裡各種滋味，一時，兩個人都不知道再如何開口繼續這個話題。

顧曜輝終於嘆了口氣，“所以，你若說我騙了你，我認，只是我並不是故意要那麼做，我只是一直不知道如何同你開口而已。”

林未央低著頭，他牽起了她的手，他不確定自己這麼說，她究竟是什麼態度，然而她沒有拒絕，只是一味低著頭，任他牽著慢慢地走。

街心花園裡，不少飯後出來散步的住戶，他們二人這麼牽著手走，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只是未央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她這，算不算被表白了？

她側臉看了看身邊的這個人，他有許多優點，外表俊朗，潔身自好，頭腦一流，品德優良。而反觀她自己，不過就是個大齡女性，穩定職業，不上不下，外貌普通，除了是他的青梅竹馬，佔了些近水樓臺的便宜外，實在不知有哪裡同他合襯的。

兩個人一路走，走到一處燈光下，顧曜輝忽然停了腳步，他攬住了未央問她，“這會兒，你在想什麼？”

她這一路的沉默，讓他的心裡著實有些吃不准她的念頭，他是第一次對一個女生表白，哪怕他們曾經年少時那麼親密，也敵不過這麼些年兩個人走了一長段各自的軌跡。

站在燈光下，他的眉頭微微的蹙著，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憂慮，未央在感情上一貫被動，忽然被他這麼一問，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沉默了半天，她才終於開口道，“我只是，想不通而已。”

顧曜輝挑眉，繼續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未央只能繼續問道，“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這個問題，我也很難回答你。”他伸手為她理順了被夏夜涼風吹亂的發，握著她的雙手，覺得她的手很涼。

未央不知他這個回答該怎麼理解，心裡的亂讓她站在他對面，卻又獨自陷入了另一輪沉思。

顧曜輝覺得自己被她放在油鍋裡反覆地煎著，她每一次的沉默都讓他心裡沒底。

“未央……”他念著她名字的時候，讓未央很是心動，這一切真的不是夢麼？她抬頭望著他的眼，他的雙眼很好看，不是風流的桃花眼，沒有那種很銳利的感覺，乾淨，透亮，就像他給人的感覺，乾淨，清爽，明亮，溫暖。

他微微一笑，讓未央又有些失神，未央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這種沉默真是要了顧曜輝的命了。他終於忍不住，一把將她拉進懷裡，他身上溫暖的氣息瞬間包裹了未央，她靠在他胸前，乖順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