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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們會所最貴的酒,隨便上。&rdo;
我點頭,應了聲好,然後拿了十瓶羅曼尼康帝放到包廂的茶几上,對著何朗說道:&ldo;十瓶羅曼尼康帝,已經是我的極限,我想何少爺也不想鬧出人命吧。&rdo;
何朗靜靜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全當他預設了,用啟瓶器將十瓶紅酒全部開啟,然後直接拿著瓶子往嘴裡灌。
自從何朗讓閉嘴後,包廂裡的人一直沒有說話,皆安靜地望著我。一時間,包廂裡除了呼吸聲,只有我喝酒時發出的咕嘟聲。
一瓶喝完後,我將空瓶子舉起來給何朗看了一眼,然後又拿起了第二瓶。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經過食管,慢慢地滑進了胃裡,引起一片片灼熱,像火燒似的。
我彷彿沒有感覺到,只是不停地拼命灌酒。第五瓶的時候,我已經頭昏腦漲,眼前的人群變成了重影,胃裡面一陣陣翻江倒海,喝下去的酒不停地往上湧。
我用力地捂著嘴,推開人群,趕緊衝進包廂裡的廁所,抱著馬桶,哇地一聲,把混雜著胃液的酒水盡數吐了出來。
吐完後,我用冷水澆了把臉,等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後,回到了包廂。
何朗站在原地,沉默不語地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卻十分複雜。
我下意識地對他笑了笑,然後搖搖晃晃地再次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瓶。
這時,有個女生不忍心地說道:&ldo;何少,算了吧,再喝下去真出人命了。&rdo;
&ldo;是啊,何少,人家一姑娘在這裡打工也挺不容易的。&rdo;
何朗大聲喝道:&ldo;閉嘴。&rdo;
包廂裡再次變得鴉雀無聲,我握著酒瓶,仰起頭,打算一飲而盡,酒瓶卻突然被人奪走了。
我眨了眨眼,看看空蕩蕩的手心,遲鈍地抬起頭,卻見何朗正惡狠狠地望著我,重重地將奪過去的酒瓶往地上一砸。
玻璃破碎的清脆聲響起,迸起的碎渣迎面而來,我下意識地用手臂擋著臉,口齒不清地說道:&ldo;這一瓶也算我喝的。&rdo;
何朗低聲咒罵了一句,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推了我一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心摁到玻璃渣子上,鑽心的疼。我皺著眉,瞪著何朗,哼哼唧唧地罵道:&ldo;有毛病!&rdo;
何朗又瞪了我一眼,好像十分生氣的樣子,猛地推開人群,離開了包廂。
我掙扎著站起來,身體左右搖晃著往包廂外面走,卻突然被人絆了一腳,狠狠地跌了個狗吃屎。眼前一陣陣發黑,我想要站起來,手腳卻不聽使喚,無論怎麼努力都站不直身體。
我的醜態彷彿取悅了別人,滿堂的轟笑聲。我索性坐在地上,捂著耳朵,將腦袋用力地埋進膝蓋裡。
隱約中,我好像聽見何朗和別人的爭執聲,緊接著我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呼呼的風聲以及沉穩的心跳聲在耳邊響起。
我迷迷糊糊地喊了聲,&ldo;沈鈞。&rdo;
對方沉默了片刻,接著輕輕地嗯了一聲。我放下心來,將腦袋埋進他的胸膛,任由自己陷進一片黑暗之中。
再醒來時,入目皆是白色,鼻尖充斥著難聞的消毒水味。
我的記憶停留在何朗將我一把推開的時候,完全記不起來自己怎麼到的醫院。我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掛著吊瓶,受傷的那隻手被白色的紗布包了起來。
我撥掉手上的針,剛起身,就看見沈鈞一臉冷峻地走了進來。
見我下床,他擰著眉頭,喝斥道:&ldo;你就不能安份一會,正打著針,你起來幹什麼?&rdo;
&ldo;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