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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敬慈苦笑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你真的是兇手嗎?」
「警察同志,你這是誘供嗎?」
另一邊,畢煒也找到了霍芬芳,除了一再安慰她,也講明瞭事情的來意。當然,畢煒也很巧妙地恩威並施:「霍阿姨,敬慈是個好人,我知道。但是他連殺三人,恐怕……恐怕最後還是逃不了死刑……」
霍芬芳一聽這話,精神馬上崩潰了,痛哭不止,一個勁兒地說:「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哭了半晌,她忽然撲通跪在了畢煒的面前:「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敬慈,這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啊!是我,全是我的錯啊!」聲淚俱下,痛徹心腸。
畢煒受不起這麼大的禮,趕忙攙扶起了她,說:「我明白你的感受,我也希望能救他。可是……可是現有的證據對他十分不利。除非……」他故意停了下來,不再說下去。
霍芬芳一聽說有希望,她彷彿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抓著畢煒的雙臂不停搖晃:「快說,除非什麼,怎樣才能救敬慈?」
「除非你能說出實情。」畢煒眼神堅定地看著霍芬芳。
第三十四章 二十六年前的真相
二十六年前,燕垣市華曦區醫院。嬰兒室前,有一個黑影來來回回地走動著,時而伸頭張望著走廊內的動向。此刻已是深夜,那天烏雲密閉,漆黑的雲朵遮蔽了月光,只能依稀透過一點。
不甚明亮的月光穿過走廊上的玻璃窗,將這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射到了對面的牆壁上。人影等了許久,見走廊中不再有人走動,便悄悄走到了嬰兒室前。她掏出了鑰匙,熟練地開啟了房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
她非常熟悉這裡的佈局,進入房間,很快就走到了一張嬰兒床前,那張嬰兒床的主人剛剛出生不久,正在靜謐的安睡著。借著昏暗的月光,她仔細辨認了一下嬰兒床尾的標籤,模糊地認出了上面的字跡——父親:田曉光。
畢煒心頭一顫,問道:「你偷走了那個孩子?」
霍芬芳擦了擦淚目,搖頭說:「我……施潔的孩子夭折,要不是看她可憐,說什麼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畢煒很納悶,整理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施潔懷了孕,卻被田曉光無情拋棄。隨後,仍在醫院工作的霍芬芳意外發現了田曉光竟然是有妻子的。她還見到挺著大肚子的田妻來醫院做產前檢查。霍芬芳不忍好閨蜜被騙,主動將這個訊息告訴給了施潔。
施潔悲憤之下,不顧懷孕的身體,去醫院找田曉光。希望田曉光能看在孩子的面上接納自己。她甚至提出了,可以不要名分,只要田曉光能接受母子二人就行。
田曉光雖然這樣想過,可是施潔來醫院這麼一鬧,他落得個身敗名裂,停職檢討。田曉光認為施潔是故意報復,心中只有更恨了。他不斷地當著醫院的同事羞辱挖苦施潔,一怒之下,拳腳相加。
可憐當時的施潔還懷著孩子,唯有忍受這位昔日最愛的人的暴力。田曉光出完了氣,罵著街走了。可是施潔卻趴在地上無力動彈,殷紅的鮮血順著她的腿一路流了下來。要不是霍芬芳及時趕到,施潔很可能當場被這畜生當場打死。
回來的當晚,孩子就流產了。那幾天,施潔像是魔怔了似的。時而哭,時而笑。霍芬芳找來了醫生。醫生看過後直搖頭,說是因為她收到的刺激太大了,除非是自己能從心裡陰影走出來,否則誰也救不了她。
而那時候的霍芬芳也剛剛得知自己懷有三個月身孕了。施潔有一次懇求她,請她幫忙。兩個人是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霍芬芳滿口答應下來。但當施潔將她所求之事說出來的時候,霍芬芳呆立當場,手腳發涼。
原來施潔竟然認定了孩子是被田曉光搶走了,要霍芬芳偷回來!霍芬芳